“世子当真这么说?”听了阿楚的话,南宫骥惊得合不扰嘴:这个淳于英,那姑娘都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知道是他的脑子退化了,还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回王上,世子的确是这么说的。”阿楚神色凝重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骥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如此风流过,倒是生了一个风流种,这件事可大可小,得小心处理才是。
南宫青时真是歪打自着,本想为自己开脱的,却不曾想却把同样被关着的慕容芷给解脱了。
叫了这么几天,嗓子哑了,身子也疲了,慕容芷再也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喊下去,像一颗蔫儿的草秧子似的瘫软在角落里委屈得泪流满面。正肠子都悔青了的她忽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她走来,她忙抬眸看去,只见一个侍人头头带着几个侍女与小侍人朝她走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却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王上有旨,把牢门打开,我们要带这位姑娘出去。”侍人总管阴柔地说道。
狱卒看了那侍人总管的腰牌后忙拿出钥匙开了牢门,慕容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这是要放她出去,还是,还是要……她忽然想起前几日那个十分狡猾的人说过,被关进这里的人,要么老死在这里,要么就是身首异处,难道,难道他们要处死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眼看着有两个侍女走进来,就要把她带出去,慕容芷忽然疯了一般手脚并且乱打乱踢地阻止他们靠近她,“走开,你们走开,我不要出去,不要……”在场所有的侍人跟侍女都愣住了,面对她这有些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她们甚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个侍女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侍人总管,
“回去跟王上说了再作决定吧。”毕竟这姑娘如今身子娇贵,万一有个闪失,他们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南宫骥正跟王后瑾氏说起这件事,忽然侍人总管陆行匆匆走了进来,说那姑娘死活不让他们靠近她。南宫骥跟瑾一听,不由相视了一眼,
“难道她想见时儿?”瑾氏眉心微拧,“王上,不如放时儿出来,让他去亲自接她出来,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南宫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个忤逆子什么时候能收收性子,不然以后如何担此江山大任。”
瑾氏看了眼南宫骥微微摇了摇头:父子俩简直就是个冤家……
三天已过,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他说好三天之内必定回去,可是现在还被禁在宫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恨死了他,怪他言而无信……南宫青时不停在在书房里如坐针毡,踱来踱去,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焦虑与担忧,从来就没有这么在乎过哪个人,他不知道自己玩儿着玩儿着,倒是真的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世子,世子殿下,”是阿楚。
“怎么样?”南宫青时嘎然而止,忙转身走向门口,“有没有跟父王说?”
“世子,陆总管让我来给世子把这些门窗上的封条全都给撤了。”阿楚边说边让人拔掉了钉在门窗上的木条子,“世子别着急,我们很快就能把门窗打开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一群人终于把钉在南宫青时书房门窗上的木板全部拆掉,门窗大开。南宫青时只觉新鲜自由的空气扑而而来,
“阿楚,你过来。”他不禁招了招手,“父王听了你话后,是什么表情?”
“呃……回世子,阿楚不敢看王上,所以,所以……”他吞吐了一下,“不过世子,王上跟王后说让你去祥安殿去一下。”
南宫青时愣了一下,并正了正衣衫,再急也不急这一时,熟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包子,现在父王的气还没完全消,要是惹恼了他,自己就功亏一篑了。心里想着,他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自己的天赐殿,往祥安殿去……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没见过那丫头什么模样?不管怎么说那丫头已经是他们南宫家的人了,民间有句话说得好,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
“王上,您说,青时喜欢的那丫头到底什么模样啊,”瑾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南宫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寡人也没见过,再说了,迟早都能看到,你急什么。”两人正聊着,便看到儿子南宫青时走了进来,
“父王母后安康。”南宫青时很乖巧地揖了揖身子。
南宫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丫头?”
南宫青时星眸微转,
“全凭父王母后做主。”
“你可知道,你要娶的是随国公主,至于这位姑娘,孩子留下,等她生下孩子后,就给她一些银两,把她打发走就好。”虽为女人,可是他们却不是普通人,瑾氏颇有些无奈道,“只是那姑娘似乎……不太好打发,时儿,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父王跟母后替你做不了主,还得你自己去解决。”
南宫青时微微皱了皱眉心,
“母后说得是,青时知道,不知父王跟母后要青时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