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狐狸的事情之外,还有些事情在催促着祝空必须回去,所以他才走的这么仓促。
双瑶蜷缩成很小的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发低烧的双瑶只觉骨子里有着难以驱散的寒气,而皮肤和头部却是灼烫闷热。
今夜似乎格外漫长,君离夜只能挑了三更半夜,千家万户皆是入眠的时辰去悄悄的看一眼双瑶。
君离夜随意的披了一件深蓝外袍,显得有些随性散漫,但却不失矜贵,该有的威严和震慑力,是一点也不少。
暗卫非常尽职尽责的在外守着,见君离夜到来便齐齐下跪行礼。
君离夜随意的扬了扬手便走了进去,骨节分明的手轻推木门,却只见被子里鼓起的一团。
双瑶用被子将自己裹的非常严实,一点缝隙也不露。
君离夜眼神变得柔和了下来,只是见这场景不禁无语,这样下去估计是要闷坏的。
他帮双瑶将被子拉下来了些许,露出了半个脑袋。
修长的手指无意间触到双瑶的额头,传来一种不同寻常的灼烫感。
君离夜下意识的缩回了手,长眉紧紧蹙起,“这么烫?”
温润的嗓音漫开,带着低沉的磁性,还有掩不住的关切。
床上苍白虚弱的双瑶却是毫无反应,只是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闭着,似是有些痛苦
如今已是深秋,夜深露重,难免是有些寒意的,双瑶解了情蛊以后身子便格外虚弱,自是受不住这股寒意的。
双瑶的院子位处西南,夏日里阳光鲜少能照射到这里,这座院子亦是比别的屋子更加阴冷些。
君离夜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走,双瑶意识昏沉,只觉睡梦中自己好像被谁抱了起来,有种虚浮的悬空感。
她想睁眼看看究竟是谁将自己抱起的,无奈睁不开眼,头部虽不像之前复原记忆时一样,如同被人敲了一棒似的那么痛,却有一种钝痛感,似是有什么重达千斤之物压在头上。
双瑶的屋子偏冷,君离夜一着急便索性将她抱回了自己那里。
将双瑶放在宽大的床榻上后,君离夜亲自飞奔着去找了大夫过来。
这深更半夜的,除了君离夜,基本也无人能请到大夫了。
“瑶儿深夜突然发烧,本王也不知怎么回事……”
君离夜一边和大夫介绍着情况,一边领着他往里走去。
“王爷莫要着急,或许如今深秋王妃着凉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大夫不知是解蛊之后的后遗症所引起,先前的祝空也没有和君离夜具体说过会有什么反应。
君离夜略微点头,领着他走到了床榻边。
大夫开始把脉,诊断病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神色有些凝重了起来,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
“王爷,王妃这不是简单的发烧。”
半天后,大夫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君离夜锐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那这是?”
“请王爷恕罪,鄙人学疏才浅,从未诊断过王妃如此特殊的情况,还请王爷恕罪。”
大夫朝着君离夜拱了拱手,一脸的歉疚,心里却是无奈居多。
这种脉象,是他行医几十年头一回见到的。
“从未见过?可有缓解之法?”
君离夜垂眸看向双瑶,锦被下的小女人睡得明显不是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