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昭浑身一颤,瑟缩着便赶忙退了回来。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心虚的小声嘟囔,“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做什么?”
“嗯?”双瑶眸子微眯,扫去一眼便让水昭只觉如芒在背,连忙闭嘴。
“以后,妹夫也好,姑爷也罢,别乱叫。”
双瑶仍是神色阴沉,水昭却是奇怪,一脸八卦而又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单凭知道昨天救了双瑶的人是君离夜这一点,水昭对君离夜的印象是噌噌往上涨,这话也是明显向着君离夜些的。
“我说你呀,有什么事情放到人家伤好以后再说不行么?”
双瑶将拳头握的咔嚓一响,大有一种水昭再敢废话一句,她就要动手的架势。
小两口?
她弄死他都来不及,谁跟他小两口?
水昭心脏猛然一跳,小心翼翼的揣摩双瑶的神色,却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冷静,我可没叫那两个称谓啊。”
双瑶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诶、诶,你去哪儿?”
回应水昭的,是摔门时的一声巨响。
她看着阳光中飞舞的尘埃怔了半天,半晌后忽然道:“你家主子这脾气见长啊。”
丫鬟及其无奈的瞥了水昭一眼:“其实一般主子她不这样的……”
“我当然知道她一般不这样,但碰上定南王就成了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可就有意思多了。”
水昭眼底闪过兴味,若双瑶看到她这副神色,必然知道她此刻十有八九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摔门而出的双瑶没走出院落便迎面碰上了祝空,她敛了敛心内的烦躁,“师父。”
“嗯,那小子的病如何了?”
“反正死不了。”双瑶几乎是咬牙切齿,再压不住内心的烦躁。
她之所以从君离夜那离开来找水昭,是存了一份逃避的心思,但谁知道水昭接连不断的问题,开口就要提一下君离夜。
而如今碰上祝空,他却也和水昭一眼,张口必是提及君离夜。
祝空瞧了她一眼,“好生照顾着,别跟病人计较,有什么事儿,等他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他说罢,还笑呵呵的拍了拍双瑶的肩,随后便转身朝里走去。
双瑶脸色发僵,这一大早怎么人人都得来刺激她一遍。
几天过去,白月殿众人只见双瑶忙的脱不开身,至于具体在忙些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虽然每天定时定点的去给君离夜上药与换药,但除此之外,却并无其他。
从下午起便一直呆在练蛊室的双瑶忽然推门出来,外头已是天色黑沉,夜凉如水。
她这几日一直都在给外界放消息,诸如水昭的命危在旦夕,白月殿情况危及这一类,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告诉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引蛇出洞了。
“师父,我今日要去一趟雨靡山。”
祝空略一点头,双瑶准备那么多天,此番究竟是要去做什么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