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这古旧而微微有些残损的令牌随意往古玩市场一扔,云岩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抵都不会注意到。
但怎么能就偏得老爷子珍视?
云岩盯着他手中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最终看着雕刻上去的白鹿花纹,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东西,还我。”双瑶不知云子石为何这么激动,或是为了利用这块令牌,又或是别的什么,但那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就仅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云子石仍旧不理双瑶,抱着令牌兀自激动着,让人就差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既然谈不拢,双瑶果断的准备出手,修长洁白的素手朝着令牌抓去,云子石这会儿倒是有反应了,避开时比谁都要敏捷,速度甚至让在场的年轻一辈皆为之诧异。
云子石当着双瑶的面,利索的将令牌收进自己怀里。
双瑶眉心跳了跳,这老货不是一般的无耻。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当着失主的面,将赃物私藏的?
“冰机令你从哪弄来的?”
双瑶微怔,这问题似乎有点耳熟?
云子石一改方才那副激动到难以自制的模样,看向双瑶时仍是眼神凌厉,仿佛方才那人不是他云子石一般。
面对此种气势汹汹的逼问,气势上双瑶不让分毫,“我的东西,我何需向你说明它的来历。”
“好,既然你执意不说,那我便作为偷盗处理,对于手脚不干净者,我们云家素来断其手脚,以示惩戒。”
“抢了我的东西,却颠倒黑白说我双瑶动了你们云家的东西,你们云家,还真是恶心至极啊。”
云子石梗着脖子,态度强硬,“这本来就是我们云家的,你偷了我们云家的东西,那老夫便按云家家规处置。”
“云老家主,双瑶是我苗疆圣女,不是你们白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处置她!”于深急了,抛却别的不说,要是双瑶真的断了手脚,他这今日回去,必然是避免不了被族长问责了。
而族长,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和淡漠,他跟在族长身边最久,看过族长出手最狠的时候。
云子石压根不管于深说了些什么,如今于深在他眼里就如脚边蝼蚁,他手一抬,便在这周围设起了结界。
为了防止双瑶逃跑,也为了防止有人进来搅乱战局。
“老夫给你一次机会,再问最后一遍,冰机令你到底从哪儿得来的?”云子石声音冰寒,带着浓浓的威慑力,显然耐心快要被耗尽。
双瑶眼神冷戾,云子石明显图谋不轨,若是将白音华供出来,必将为她引去一劫。况且青梧已死,她和云家深仇大恨,又怎会让云子石如意。
云子石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双瑶的答案,心底渐生一股烦躁,“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我未必会输。”双瑶摩挲着纤细手指上不起眼的黑戒,只答了这么一句,却明显不是云子石想听到的。
云子石彻底没了耐心,出手便是杀招,双瑶勉强招架了两招,面色苍白如纸。
形势愈发严峻,双瑶堪堪避过一道又一道杀招,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