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伸手了。
君离夜看向萧安的目光无比冷戾厌恶,如同盯着绞刑架上将死的犯人,让人毛骨悚然。
萧安心惊胆战,在他充满杀气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松手,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仓惶而畏惧,仿若往前一步便是地狱。
“你有事?”他吐字凉薄,泛着涔涔寒意,像锋利冰冷的刀刃。
“我……”萧安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说无事,可又不甘心。
机会就这么一次,说不定以后她连见到君离夜都难。
哪怕是侧妃妾室,对她而言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萧安顶着巨大压力,艰难的开口:“萧安自小便崇敬殿下,所以从小到大便比男子都要努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和殿下并肩站在一起的资格,若您不嫌弃,萧安以后甘愿为殿下卖命。”
虽然萧安只字未提侧妃之事,但试问谁会让一个女子去做那些辛苦的事情,要是被收进定南王府,坐上侧妃之位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萧安打的一手好算盘,心底亦是不禁有些得意。
好歹她萧安多年来也是积下了累累盛名,更是被誉为一代才女。
萧安越想越有信心,但凡是个男人,恐怕就无法抗拒一位能随时陪在身边,温柔似水又知心解意的女子,何况家中有个天天冷脸相待的悍妻的前提,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不用等以后,本王现在就想要了你这条命。”君离夜唇边挂着冰冷残酷的嗜血笑意,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气场强大恐怖,让人心生畏惧。
君离夜越过萧安离开,只对几个侍卫扔下一句话:“处理掉。”
“是。”侍卫齐声应答,比之双瑶,对君离夜更多了一分发自内心的臣服。
水昭看着被拽走的萧安一脸坏笑,“这或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秦姨亦是笑呵呵的附和:“还是水医师高明。”她们之前给君离夜出过各种主意,却都收效甚微。
而今水昭一出手,化解了两人间尖锐的矛盾不说,还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我也只是教他剑走偏锋,却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水昭本以为君离夜最多在双瑶第二次不满时便会心软收手了,谁知竟如此沉得住气,逼得双瑶不得不承认和直面某些事情。
“说的也是。”秦姨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浅浅叹了口气,眉目间浮现凝重的担忧。
“主子和姑爷,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内里不合,日后该如何对外?”
秦姨在苗疆生活多年,虽权位只比普通下人高上一些,但苗疆内的局势她却看得清楚。
独孤行始终都不是双瑶真正要对付的人,他背后,应该还站着另外一人。
否则就凭独孤行的手段和魄力,怎么可能放出并收买云孤那种疯子为己所用?
“秦姨您别担心,没那么快的。”水昭虽是在劝着秦姨,可自己亦是同样担忧。
“若有姑爷在,主子才不至于那么危险。我就怕二人嫌隙太大,让旁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