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面会出现些什么奇怪诡异的东西,只有双瑶知道。
现在的古籍室,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水昭忽然怔住,渐渐的,眼中浮现一抹亮色。
“难道你……”
双瑶忽而剪断了一截纱布,绝美的脸庞上缓缓浮现一抹笑。
“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吐字如兰,笑的神秘而诡异。
“他们不是想要我让权很久了吗,那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即使我主动让出来,他们也没有接管的能力。”
前族长给她的权利从来就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好,里面处处是坑,而很多东西一旦失去双瑶的控制,后果难以预料。给别的长老的都是现成的,而给双瑶的,却都是需要她去好好经营的。
“他那么精明,应该早就料到了今日会发生的一切。”
双瑶语气淡淡的,却带着莫名的肯定与确信,动手给水昭包扎伤口,没有遭到第二次反抗。
水昭想起了那个久坐轮椅上永远淡漠如风的男人,终究心意难平。
“你说族长为何一直不接受我的治疗,虽然说是多年顽疾,但万一能治好呢?他为何连尝试都不肯?”
“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准那里面或许有点故事。”双瑶说着,目光便落到了水昭伤的最终的地方,眉头紧锁,“你说你好好的和宋襄打什么,现在好了,两败俱伤。”
“嘁,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两败俱伤我也要打他一顿出气。”水昭眉眼间尽是轻狂之色,直到,说起另一人的名字时:“不过说起来,宋襄都回来了,阿墨也快了吧。”
“师兄么?应该就这两日了。”
“那就好,这次他回来后,如果还要再次离开,我便也随他而去。”水昭眼中闪过欣喜之色,连带着语气都柔和不少,满含期许和向往。
双瑶心细,甚至能从中品出一丝深藏的依赖,她眸色深了深,水昭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对谁都没有。
水昭和容墨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朝夕相处,也就是近几年来,水昭苦习医术,容墨拜入伏羲宫,又屡次被祝空派出去执行任务,最长的一次,一走便是一年未归,两人交集便少了很多。
所以双瑶从前也没有觉察到水昭对容墨的情意,而今看她这模样,双瑶便知她八成是动心了。
“也好啊,你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一同出去执行任务,想必也是事半功倍。”
水昭忽然心念一动,偏头看着双瑶:“阿瑶,你也觉得我们合适么?”
双瑶看着那双眸光璀璨的眼睛,喉间梗塞,凭她对容墨的了解,他对水昭恐怕仍是无意。
她没开口,水昭却是来了兴致接着道:“你还记得我从前和你说过的吗,我有一心仪之人,就是阿墨。”
双瑶笑了笑,“我记得,那时你不是还说,待到那人答应你时再同我说么,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