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而来的丫鬟有些为池巧不平,不懂这侍女到底哪里好了,竟能将云君宿勾引到手,莫不是云君宿山珍海味吃惯了,就开始图新鲜惦记野食了?
不过不管如何,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都是云君宿的错,既然当初做不到一心一意,又何必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将她家小姐骗到手后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池巧就这么盯着侍女看,半晌没出声,那边云君宿看不下去了,擅作主张的道:“青青,起来吧。”
池巧的目光立即从侍女移到了云君宿脸上,心下却是阵阵讽刺涌动,青青?叫的可真亲密啊。
他这是一点小苦都舍不得自己的新宠受了?
云君宿被池巧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勉强的笑着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池巧收回目光,瞥到旁侧,道:“从此路过罢了,夫君在此做什么,我见你逗留在此许久了。”
“就送一个为二弟医治过的医师离开而已。”
“那医师我瞧着甚是眼熟,这是你之前私下里特意找过的吧。”
此言一出,云君宿心下大惊,他和梁行私底下聊过这事儿不假,但他明明和谁都没说过,池巧是怎么知道的?
云君宿眼神游移,有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而池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云君宿,却将他所有细微处的神色变化都尽收眼底。
“夫君,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巧巧猜中了?”
云君宿僵硬的笑了笑,“还是夫人冰雪聪明,但夫人别乱想,我也只是与他私下聊了聊二弟的情况罢了。”
云君宿以为自己的理由一定百无漏洞,亲兄弟之间相互关心有什么不对的。
而谁知池巧凑近了一步,几乎是与他耳语道:“然后好知道,怎么才能最快将二弟弄死,是吗?”
声音虽小,却处处冰冷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泛着冷笑,欣赏着云君宿大惊失措的神色。
她清楚看到云君宿从懵然中骤然回神,戒备的眼神中染上一丝杀意。
“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这般眼神和质问深深刺痛了池巧,失望被一点点放大,渐渐成了恨。
她冷笑一声,却是应对从容。
“自然是猜的,夫君的手脚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很多没有销毁掉的证据,巧巧都帮夫君销毁掉了,难道夫君不该谢谢我么?”
池巧在云君宿轻呵一口气,莫名多了几分暧昧旖旎,却处处透着诡异。
云君宿放下了戒备,反正这蠢货一直被他骗的团团转,怎么会突然头脑清醒过来。
只是这态度和池巧给他的感觉总归是和以往不一样了,说是诡异妖邪,但又不甚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