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云君宿心下便有些不屑,帮他解决了隐患?
明明他都已经下好了药设好了局,到时候只要将锅甩给双瑶就可以了,池巧非要多此一举。
云君宿眼皮子动了动,问道:“巧巧,你乖乖告诉我,这药是不是从云孤那儿得到的?”
药效那么诡异的药,这天底下约莫只有云孤那种心理扭曲的人才能研制出来。
池巧一挑眉尾,“哦?看来夫君也知道云孤?”
他听她似要说起云孤顿时来了兴致,“略知一点,听说她早年在苗疆为了恢复相貌,专门生撕少女的面皮,被苗疆抓住,时隔多年以后的现在,又被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云君宿终于想好了借口,“你也是女子,相貌又如此不凡,可千万要小心,别糟了云孤的毒手。”
他一脸担心,再看池巧,似有几分感动,心下不禁得意。
几番盘问之下,池巧被他连哄带骗的,将云孤的事情全给交代完了。
云君宿本想顺势留池巧过夜,却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
当池巧走出书房那一刻,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喧嚣的晚风吹的她眼睛通红,“芸娘,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把我当傻子哄。”
身侧的丫鬟正是她口中所唤的芸娘,闻此言只能是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情她干涉不得,只能是安慰安慰池巧。
“夫人,您……”
然安慰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池巧摆手叫停。
“我不想听那些废话。”她垂头吸了吸鼻子,最后再抬首时,眼神陡然变得锋利起来。“那个贱人呢,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您说的将人打昏送走了,估计今天半夜就能到云孤手上。”
“那就好,让人将屋子里的血迹重洗干净,别让人瞧见了。至于他身边,重新派一位可人些的佳人送过去吧。”
“是。”芸娘心领神会,这所谓佳人,必是卧底。
一连两三天过去,双瑶的牢狱生活无人打扰,前所未有的清闲,水昭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云家对云君则治疗渐渐步入最后阶段,却不是即将能治好,而是病危。
可在当天晚上,这种清闲突然被人打破。
她身影如风的穿梭在通道中,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最终,在一扇铁铸成的牢门面前停下。
她取下黑色的斗篷,将被遮住的上半张脸露了出来,但仍是戴了面具。
这人,便是闻讯而来的云孤。
“双瑶,好久不见啊。”云孤声音仍旧十分难听,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妪,但没了那份慈祥,而是充满嫉恨后,听起来就更让人觉得刺耳厌烦。
云孤忽而猖狂大笑,不甘与恨意交融,“没想到吧,尽管你藏到了这里,还是被我找到了。”
“藏?到底谁在藏?不过话说回来,老妖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云孤顿时炸了,死死瞪着双瑶咬牙切齿的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双瑶笑着,不紧不慢,吐字如兰一字一句的道:“老、妖、婆。”
云孤一怒,手持玄血仗,一股黑气便袭向了双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