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芸娘颇有些好奇的问道,看着池巧眼睛泛着湛湛光泽。
而后者却迎着夜风神秘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芸娘沉默了一阵,在池巧将要转身进屋时道:“可夫人,不管对方是谁,大少下台了,真的就对咱们有利吗?”她是自小跟着池巧的,又是陪嫁丫鬟,自然方方面面都想着尽量为池巧考虑周到。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池巧损人也不一定利己。
她本以为池巧前几天只是在气头上,想监视云君宿让他吃点小苦头她都能理解,毕竟那时的池巧不管做什么,至少都是与云君宿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却没想到池巧居然已经动了真格,最后居然帮着云君宿的敌人。
池巧身形微顿,神情却是一点点冷了下来:“万事都抵不过我乐意,凭什么我相府的千金要为一个男人委屈求全。”
“小姐,您这样,会否有些得不偿失啊。”
池巧不耐的打断:“够了,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芸娘讪讪的闭上嘴,看着池巧不快的甩手而去。
而这时藏在斜坡下的双瑶躲了许久,直到很长时间过去都听不到任何动静之后,才从下面走出来。
从斜坡爬上去时,四下无人。
虽是如此但双瑶依然警觉,保不齐此时云君宿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埋伏他们。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本想拉着水昭便快速离开,才跑出几步,一伙人忽然便从暗处冲了出来。
“你们终于出来了。”
双瑶望着这群服饰统一的人,看上去应该是云府的侍卫。
领头者冲她狞笑,“想不到居然是你们啊,苗疆圣女和水医师?”
他摸着下巴,笑意莫名透出一丝猥琐,语气轻佻又嘲讽,还带着一丝不屑,听的人心头冒火。
水昭索性站了一步出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他道:“是我们又怎么样?知道我们是苗疆的还不放我们走,回头苗疆若是算起账来,你们云府担得起责任吗?”
“哼,我们云府未必就比苗疆弱,水医师切莫太过自信,小心到时候丢了脸面。”领头人完全有恃无恐,苗疆擅长驭兽和练蛊,云府便有意攻克过这两样,如今苗疆最擅长的两样东西,如果没有利害到一定程度,基本对云府无用。
“这么说,你们是有意试试深浅?”双瑶忽然开口,唇边勾起冷艳的笑,单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风华无双。
接触到双瑶锐利的目光,头领心头一震,莫名的心悸,几乎是下意识的打量双瑶周围。
只要是云家人都知道双瑶身边有一只很厉害的小东西,上回在雨靡山还把他们云家老祖宗给伤了,就连大少爷也是抓都不敢抓。
双瑶不屑的冷笑一声,“不用看了,我没带它出来。”
一眼被人洞穿了心思,他不由得有些忌惮,但又反应过来双瑶说没带那只怪物,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