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屏风后的双瑶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听到云君则帮自己说话,先前他刚醒和他商量这些事宜时,他还很臭屁的一脸抗拒和不屑。
“再说了大哥,我发现你对定南王妃的偏见,似乎比我要深很多。”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偏生就带着一股诡异。
“是么?二弟咱们不聊外人了,兄弟之间老是说一个外人多没意思,来,先把这碗药喝了。”云君宿说着就端着药碗往他嘴边凑,动作强势大有一种要强塞的意思。
云君则偏过头,这般抗拒的姿态惹得他不满。
“二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还和从前一样闹着不喝药吧?”
云君则心里满是仇恨,他的大哥,从小到大装的一派温文尔雅,十几年如一日的兄友弟恭,处处让着他的大哥,现在居然要亲手弄死他!
他想不通,只有悄然中拼尽全力才能将那一口气咽下去。
“自然不会,只是大哥,我这心里意难平,就是想同你将方才的事情说说清楚。你对双瑶的偏见,是很深没错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必瞒我。
上回便是大哥说双瑶放出上古凶兽为非作歹,那时的我不服,短短数月,甚至一月都不到的时间里就培养出了一只三尾魍魉,想着拿去打压双瑶,和那只梼杌抗衡。”
话至此,云君则眼神忽然变得阴沉,“可是大哥,直到现在我都没见到你当初说的那只出来为祸世间的梼杌在哪里。”
云君宿无从解释,一时竟是被噎住了,当初他编这些谎言时,就没想过自己这个素来激进热血的弟弟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冷静下来,细细剖析这些东西。
“大哥,是不是你当初就不知道梼杌的事情,还来特意来和说了?”
“我是听了民间的传闻,才……”
“大哥没有自己的判断力么,民间说什么你信什么?当初我记得你说双瑶带着梼杌处处挑战隐世高手,还击杀了一批,甚至说双瑶下一个要挑战的就是我。
民间能传这些东西么?最多是说双瑶杀了人,怎么可能会传谣传到隐世高手身上去了,甚至还报了个大概位置,这些都是民众不可能会知道的。”
云君则将之前双瑶用来说服他的那些说辞几乎都转述了出来,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也是他傻,人家说什么就跟着信什么,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这样的云君则是他从没见过的,甚至有某一瞬间云君宿都怀疑自己这才醒的弟弟是不是中邪了。
屏风后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的云峰已是瞪大了眼,他脑中满是兄弟相残的戏码,他越故意不愿去想,那些画面就越挥之不去。
接着又听云君宿道:“这些我可以解释,都是误会。但是现在,你得把药喝了。”
云君则笑的讥讽而又苍凉,“这汤药有毒,对吧?”
他端药的手几乎不稳,狠狠抖了一下,惊惧的看向云君则。
“怎么会,君则你误会了,大哥怎么害你?”
“可我刚才亲眼看着你把药粉下进去的,我们都别装了,大哥。”最后几个字他格外咬重,看向云君宿的眼神犀利非常。
云君宿脸上伪善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