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池巧是好名声博到手,关系也成功断的干净了。
就算今日这些事情外传对云君宿甚至云家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那也怪不到她池巧头上了。
云君宿捅了池巧两刀,不管有意还是无心,和离都是众人所望。
云家几人听到池巧话中谈及云君宿与侍女厮混难免有些心虚。
尤其云峰,虽然恨极他与兄弟相残,可当年云府向宰相府下聘礼的时候,曾亲口承诺过大房三年不纳妾室,云君宿要做到专一,且若生了孩子还要顺延到五年。
可如今两年不到的光景,云君宿便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云峰一想起日后还要去同宰相那边解释就头疼。
现场一片混乱,面对指责手足无措的云君宿,和床榻上半死不活的云君则,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嘈杂纷扰的议论声渐起。
元穆不知何时挤了进来,老脸拉得很长,显然心情极差,这时也无人敢去触他霉头。
云君宿给他喂下去的药对水昭来说并不难解,苗疆医术结合毒蛊,与普通的医术有所不同,一些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譬如原蛊还有一神奇功效,在尝过一种毒后,进入人体后便能将同样的毒素引出体外。
在辅以其他手段将残留的毒素排出,解毒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水昭告诉云峰,他大概没什么太大危险,只待醒来后,云峰狠狠的松了口气,最终将目光移向了云君宿,骤然变得阴狠肃杀。
“逆子,居然敢对你弟弟动手!”暴怒之下的云峰上前便是狠狠一脚将云君宿踹飞。
旁人唯恐避之不及,闪躲的十分迅速,他身子砸在了门扇上,喉中传来腥锈味,鲜血喷涌。
云君宿单手捂着心口,呼吸间皆是难忍的疼痛,回过神来目光仇恨的看着云峰。
“对他动手怎么了,我当时就应该再狠一点,就算捅错了人也不该犹豫。反正就是她死了,最后受连累的可不只有我一个人。”
“你、你!逆子!”
见云峰被气得不轻,云君宿便只觉痛快,就是死,他也不想让曾经这些对他满怀偏见的人好过!
“当年你们一意孤行的选定云君则为继承人时,就该料到有今天这么一天。”
回想起往昔,云家众多长辈,给他的评价永远是资质平庸,而那时他才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被断定了天赋平淡,云君宿的脸色便逐渐阴沉下来,满心的不甘与仇恨逐渐被放大。
“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机会也不给我!你们凭什么直接就选定了他,就因为当年祖姑母多看了他云君则两眼多抱了他两下,你们就如此荒唐的决定了云族的未来?”
声嘶力竭的质问,云峰反倒是冷静下来,听完以后突然笑了,讽刺而轻蔑。
“想知道是吧,好,今天我把实话告诉你,家族最开始的决定便是不管君则最后如何,家主之位都绝对轮不到你!就是你最后斗来斗去,剩下唯一的弟弟在襁褓中也不会让你继承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