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秋浑便尖酸的开口:“定南王还真是宠圣女啊,叫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不过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对有些新鲜感的东西向来肯惯着,又肯花费时间心思。就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为圣女停留多久了,因色衰而爱驰的女人,本族长见得多了。”
秋浑这指桑骂槐明显的让旁边几个侍卫都不禁汗颜,这也是不怕双瑶暴起发飙。
“我听说最近有好几位佳人似乎都有意于定南王,比如青陆国的湘云公主,萧家的女儿,之前独孤长老那小徒弟好像也中意定南王来着吧,啧,就是可惜走的早了,否则指不定还真能成,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她被定南王收做侧妃,正好和你做个伴,将来你要是不得宠了,她还能代替你。”
秋浑自顾自的说着,悄悄打量双瑶的脸色,却见她始终平静,甚至还端起茶不紧不慢的小饮一口,仿佛秋浑话里说的那些本来就与她无关似的。
末了,等秋浑终于闭嘴了,她才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秋族长这是也想往君离夜身边塞人?如果是的话,你找君离夜聊便是,和我说也没用。”
秋浑差点没被呛到,他想恶心双瑶是真,但也确实抱了那种心思。
就是他与君离夜撕破脸,但他身边的朋友,乃至身后的家族,哪个不想送人给君离夜,从而和他捆绑在一起打成合作的。
骤然被人戳穿心思的感觉是最不爽的,秋浑老脸拉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咱们来说说叶固的事情吧。”
“秋族长请。现在没人了,你也别和说你没有绑架叶固,给我编一堆借口,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哼,叶固身为前族长的旧部,对我这个新任族长不服,所以暗中纠集势力,妄图造反,你说他该不该抓?不过你也别以为本族长抓了他却不公诸于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族长都是为了保全前族长的面子,这也是我最后一线仁慈,你们别得寸进尺,否则……”
双瑶很不给面子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讥诮而戏谑。
“否则?否则怎样?秋浑,你少装模作样的,演戏还演上瘾了?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字?还为了保全前族长的面子,这理由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没有证据怕被人抓住错处翻案就直说,装的这么大义凛然的,你是觉得谁比你傻了?”
秋浑脸色发僵,变得极其难看,只能是咬牙切齿的讽刺了一句:“圣女嘴上功夫倒是厉害。”
“我自身功夫更厉害,秋族长可要领教一下?”双瑶素手抚了抚狐狸的皮毛,一人一兽射向秋浑的眼神皆是犀利冰冷。
秋浑全身一抖,身侧的心腹下属当即站出来一步指责双瑶:“大胆,这里是族长府,岂能纵容这种畜生行凶?”
“畜生?”双瑶眸子一眯,俨然不悦,戾气浓重。
秋浑也察觉到自己下属说错话了,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让他住嘴。
要知道圣兽在苗疆地位崇高,现在将它和畜生混为一谈,就是犯了忌讳。
秋浑的心腹和他一样,才来苗疆没多久,规矩也不太熟,所以出言才敢如此放肆。
眼瞧着就要被双瑶抓到错处,他先发制人的呵斥了一声。
“大胆,跪下!”
下属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又一脸无辜,完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不明错处又不愿随意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