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请三思。”她朝白怀谷微微福身，这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白怀谷微不可见的皱眉，眸中划过凌厉的光，一眼便发现了不对之处。

“你怎么了？你以前可是从来就不多管闲事的。”

皇后一怔，这么多天的相处，就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该有点感情了，不管是不想损失人才，还是出于私心的感情，她都不想让白怀谷就这么杀了双瑶。

面对白怀谷疑惑的目光，她只能解释这么一句：“双瑶身上总有旁人无可替代的地方。”

“原来皇后是在担心这个啊，那朕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还是婉婉引荐的，只要练蛊术比双瑶强就够了，而且，他同样来自苗疆，更是肯将蛊方传承给朕的人。”

白怀谷说到这里，忽然看向一旁叫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长着国字脸，面容严肃刻板无比的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

若是双瑶在这里，绝对能认得出来这人是谁。

“蛊师叶固，参见皇后娘娘！”

谁也想不到，叶固从白月殿逃出后，竟是找到了白婉婉，来了白沉国。

皇后上下端详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目光中的探究带着不善。

他拿着蛊师的身份，眉目间带着狷狂与优越感，却并未行大礼，只是简单的拱手作揖而已。

“听皇上说，你愿意将蛊方都一同传承给我们的人？你确定吗？”

“白国君说的没错，只是我也有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事情，但一山难容二虎，双瑶必须死，有我一位蛊师就够了。”

当谈及双瑶的时候，叶固咬牙切齿，带着鲜血淋漓的恨意。

白怀谷没多想，而心细如皇后，却是抬眸多看了他一眼。

这是……有旧仇啊。

“朕已经答应了叶大人的要求，所以，皇后，这次朕也需要你的配合。”

皇后还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抬着一双清明的眸子看着白怀谷，眼底不安也不解，甚至，有一丝不忍。

半个时辰后，皇后从御书房里出来。

双瑶抬眼便见她小脸苍白，目光不安，那副模样仿佛如临大敌。

她不知道此时的皇后内心正做着剧烈斗争，不知该保双瑶还是该服从皇帝。

她对双瑶没多少感情，该杀时照样会杀，只是可惜双瑶不能给她带来更多价值，目前又有白婉婉的事情尚未解决，尤其一想到这事儿都是她撺掇出来的时候，皇后心下的不安更甚。

杀了双瑶，白婉婉下一步要动手的人，会否就是她？

“皇后娘娘？”

双瑶一句话，拉回了皇后的思绪，她一惊，回神看向双瑶。

“您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没什么，咱们走吧。”皇后这话说的有些勉强，如今无数难题摆在她面前，她却不知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