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好友拿胳膊轻轻捅了捅她,揶揄的笑着问道:“花痴了?”
结果当即就招来了双瑶的一记白眼,以及一腔义正言辞的否认:“我?对君离夜?可能吗?”
“可不可能,好像都不是你主观上能控制得了的。不过说实话,君离夜这皮相确实比阿墨都要好。”
水昭摸着光洁的下巴,眸中颇有几分兴味,这模样让双瑶想起了一个词儿——女流氓。
她瞥了水昭一眼,“你喜欢啊?让给你?”
谁料水昭连忙摆手,还后退了两步:“别别,那我可消受不起,我开玩笑的!”
君离夜的脾性喜怒无常,让人完全捉摸不透,那种野性难驯的男人,饶是她见惯了大场面,但被君离夜凉飕飕的眼神一瞥仍会觉得心惊胆战。
大概这世上除了双瑶,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敢那么大胆的冲君离夜一次次挑衅,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几天时日里,双瑶除了照顾狐狸,便是着手开始排查白沉国的战俘们了。
要排查的东西,自然就是极阴之体。
排查过的人最后的归宿都将由君离夜的人决定,毕竟在处置战俘这方面,这些人更为得心应手。
其中也不乏想闹事揭竿造反的,但最终苦于无人响应,最后只能作罢。
白怜南在牢中度日如年,每一刻都无比煎熬,前路实在太过迷茫,但她也知道等待自己的,绝对不会什么好路。
就这么混沌的过了两天,牢门终于被人打开。
白怜南几天来的焦虑积压到了极点,如今全爆发成了惊恐。
“你、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女声因害怕而变得尖锐刺耳,一群狱卒若不是要腾出手来擒住她,此刻只想将耳朵捂住,或者扇这女人一巴掌。
事实上还真有行事一贯粗鲁的人这么做了,在人猝不及防间抬手就是一巴掌,将白怜南抽的脑子都发懵。
巴掌印鲜红,脸也浮肿了半边,甚至嘴角都有一丝血迹流下,可见狱卒下手之重。
但狱卒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反而揉着自己的手,不耐烦的嚷嚷:“乱叫什么乱叫?”
白怜南死死瞪着眼看着狱卒,眸底满是狰狞的血丝。
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地位无比尊贵,从来没受到过这种侮辱!
白怜南甚至不可置信的缓缓扭头看向狱卒,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敢打我?”
她试图给旁人造成一丝压迫,可狱卒只是冷笑,丝毫没将如今的白怜南放在眼里:“打都打过了,难道还要我再打一次给你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即将要嫁给定南王的女人,以后连双瑶都会被我踩在脚下!你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定南王要了你的命?”
在牢中被关了小半个月,白怜南似有几分疯魔了,抓住狱卒的衣领就是一阵狂吼,像是想证明曾经她身上那些能让她骄傲的资本从来都未曾消失。
反应越是激烈,心里的底气就越少,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换安全感。
这时候,蜷缩在角落昏睡的陆月终于是被吵醒了,但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几个狱卒架着,顿时脸都黑了。
一个满身优越感,谁都瞧不起,另一个大小姐脾气,几天的关押还没让两人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