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瑶讥讽的看着冷修眼底露出的心疼,和即将冲她而来的怒火,仍然无所畏惧的朝白夏月道:“你以为你在男人眼里多么懂事听话?左不过送上门倒贴别人都嫌弃,玩腻了就一脚踹掉的东西而已。”
女人的笑容嚣张散漫,慵懒又迷人,青丝如瀑,皓腕凝霜,偏生那一身风华无双的气度,让人几乎移不开眼,也远不是区区一个白夏月能比得上的。
从前众人都以为白夏月的外形已经足够有优势了,柔弱温婉中不失倔强坚强,轻易就能成为所有男人心里的白月光。
而现在他们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一种女人,孤傲妖媚的如烈焰般盛放的芍药花,比谁都强势,不会向任何一个男人示弱半分,偏偏就是迷人无比,颦笑间就能勾得人五迷三道,却是可望不可即的明媚烈阳。
既能气度从容大气的得体大方,也能慵懒讥讽的评说俗世。
相比之下,白夏月那些所谓的善良大方和体谅,都不堪一击,简直扭捏作态,又上不得台面。
这回就是白夏月再怎么能装都端不住了,直接被逼的眼睛猩红,挥着爪子甚至往上冲了一步。
“贱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双瑶慢悠悠的往后一退,从容优雅的模样愈发衬的气急败坏的白夏月此刻有多像个刁蛮的泼妇。
“嘶,我不过就说两句实话,白小姐你怎么还急眼呢?”
一旁顾清妍哭笑不得,她性子大概就是太清冷了,怎么也做不到双瑶这么毒舌。
不过看着白夏月如今癫狂的模样,若说心底不痛快是不可能的,阴郁许久的心渐渐明媚,如今傲骨孑然的双瑶,恍然间让她看到了六年前自己的影子,
只是从旁人身上联想起曾经的自己,实在太奇妙也太酸楚,她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受尽尊崇,清傲的从不向谁妥协。
可现在,残破的身躯背负着血海深仇,当年那些能令她骄傲的资本,如今什么也剩不下。
白夏月腥红着眼还想往上冲,结果就被看不下去的冷修拉了一把,转而嫌恶的打量双瑶一眼:“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言辞不堪入耳,让人恶心。”
“那还真是抱歉碍着您的眼了,但没办法,我就是恶毒。你以为谁都跟你身边那个毒妇似的?就那么点城府和脑子,还敢端着一副伪善柔弱的样子,把谁都当蠢货,以为你看不出来,别人就一样瞎吗?
双瑶说完,冲他张扬嚣张的笑笑:“当然了,你也是蠢货。”
她是肆无忌惮,旁观者却是各个冷汗直流,众人完全没想到,这女人不仅承认恶毒这个所有女人都避讳的词,还敢指着冷修鼻子骂。
可她承认起来那时候优雅从容,肆意张扬的模样,让人甚至都觉得,恶毒也不是个多难听的词。
甚至放在这女人身上,它就是褒义。
冷修就没双瑶这么好的心性了,被人羞辱还能大方笑对,几乎是冲着她暴怒似的吼道:“双瑶,你别仗着你医好了顾清妍你就能肆无忌惮!这里还是冷府,你信不信我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