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对自己恭敬无比的人,此刻突然就变了态度,这巨大的落差让皇后和君离天都十分不爽,但也只能忍着。
皇后笑的十分勉强:“自然了,只是离天为人低调,多年来更是谦让,从不与自己弟弟争抢,不似五皇子那般张扬,所以诸位才对他少有印象,这您方才也看到了。”
白泓深眉宇越皱越深,察觉到皇后在有意引导他的观念,但他不傻,也有自己的判断。
事实上,白泓深对君离天一点也不满意,先前他就注意到过君离天的谈吐,在他看来那就是显摆和故意卖弄学识。
不过当以为他是君离夜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几乎自动上了有色眼镜。
“不管皇后娘娘如何看,反正在我这里,定南王无人可替。至于贵国太子么……恕我直言,确实如皇上先前所说,还需在历练历练。也该真正放平心态,多和您几个皇弟学习学习。”
他笑了笑,眼底却只剩一派风轻云淡的客套。
究竟是真的谦逊,还是做做样子他岂能看不出来。
皇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这人怕不是君离夜派过来的卧底吧?
不过君离夜要真能请得动白泓深,今日能不能动他还真要先掂量掂量了。
诏月的大臣们此刻可谓是提心吊胆,“会机关术的人还真是为所欲为啊,在别人地盘上还这么毫不顾忌。”
“谁说不是,你看这使臣,简直嚣张过头,还真敢什么都说。”
“对了,你们记不记得他先前说过的,若论机关术,该是他求教,而不是讨论。这话的意思岂不是……”
“那岂不是说,五皇子也会机关术,甚至还比他还厉害?”
“我看有可能,白泓深可不会胡乱吹捧一个人。”
要知道机关术关系到一国的防御,至关重要,好几次交战里,仅是对机关术略有研究的国家,就能力压兵力远超自己的敌方,而对方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但机关术极难修习,几乎没有任何书籍记载,是近十年里才开始兴行起来的,所以白泓深才会这么抢手,以致如今他就是大不敬君诏也不敢动他。
一时间大臣们心思各异,这段时日,谁都收到过君离天的暗示,让他们趁早站队,君离夜将被贬为庶人的事情没有在流出去,但大臣们却是已经知道了。
除了几个顽固的老臣,其他几乎都一心向着君离天了。
而如今,只要君离夜有意回归,自然就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为他铺路。
这其中,不乏打算重新站队的大臣。
若跟着君离夜,怎么也比自大自负的君离天好多了。
而正在气头上的君诏却没能想到那么深,反而对君离夜更加厌烦,此刻是恨不得直接将白泓深赶出去。
他与白泓深在某些方面其实观念一致,若褒奖的是他看重的人自然高兴,但若不是,就是对方夸破了天,他也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