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
娆贵妃叹了口气,“算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姑母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后生了。”
君离夜的才能一向是有目共睹,只要今日有一丝转机,他不消几日就能重回巅峰。
娆贵妃只是看似无奈,心底却已经算计好了,穆清清若能将君离夜勾到手,不比嫁给太子要差。
极是会看人眼色的一干大臣们也跟着和稀泥,就算恢复了君离夜以往地位,只要君离夜还肯为他所用,于他而言丝毫不亏。
双瑶却只觉讽刺,君诏想悄无声息收下这寿礼,事后好让史官篡改史书当她看不出来?
寻常人送些俗物都要由礼部记录在册,他们这便如同进了一个无底洞,到头来连一声回响也没有。
君诏说几句场面话便想将就此敷衍过去,真当他们好糊弄了?
那些泼过来的脏水,自然是要加倍奉还。
双瑶凌厉的目光扫向君诏那几人,“不能就这么算了,对皇上或许没什么影响,可事到如今,损失已经造成,您又是收回府邸又是收回兵权的,对我们而言已经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大臣们皆是一怔,诧异的望着双瑶。
这女人胆子还真大啊,皇上都说要收场了,她却不肯就此作罢,也不怕惹恼了君诏。
君诏脸垮了下来,“你想如何?”
“我看此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才导致您对五皇子有这么深的误会,自然是要抓住元凶,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生事。”
一旁君离天心脏一紧,尽管双瑶现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却无端的紧张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以为呢?”
君离天本就心虚着,谁料双瑶居然直接点名。
他心下一怵,胡乱的点了点头,但又忽然想起此事自己才是主谋,不善的盯着双瑶。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绝不放过元凶。”
她声音很轻,透着一股让人发怵的狠意。
“给朕个面子,算了吧。太子也是受奸人蛊惑。”再追究下去,势必要波及太子。
君诏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若不是为了保全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想他一国之君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
“算了也行,但身为太子,言行无状,不查清事实便大肆传谣,还误导皇上,这往重了说就是欺君。依我看,不如让太子去边疆领兵两年再回来,历练历练好了。”
双瑶看似让步,却是将君离天逼得更紧。
边疆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贯生活奢靡,又喜欢四处寻欢作乐的君离天怎么可能受得了?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双瑶,你不过一个出身蛮荒小地的贱民!什么狗屁圣女,不过是你们自封唬人的。在诏月还轮不到你说话做主!”
君离天再也按捺不住,怒瞪着双瑶,眼睛发红。
这幅急失态的模样让旁侧的大臣不由连连摇头,对君离天多少有些失望。君诏还没说要答应呢,他便先急眼,简直就是自乱阵脚,亲手将把柄交对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