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赎金给你们了,你们凭什么还动刑?”
“我想您是误会了,这还是几日前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说,我们逼不得已,才动了刑。若他们自己先说明是苗疆的人,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阳川说话仍旧绵里藏针,看似客气,却毫不退让半步,无非是在讥讽他们自作自受。
也无怪他如此,这次若他们没有提前准备,下场就是被灭族,能有好脸色就奇怪了。
“我们的猛兽呢?”
“这个嘛……这两日我们阳家也未特意找人看管,可能跑了,也可能死了。”阳川眼珠子转了转,随意编了一套说辞。
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在撒谎。
阳家怎么可能会舍得将那些猛兽放走,就算卖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今要是不可能要回来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束行沉着脸,让人抬着秋浑一伙人便走了。
走到双瑶面前时,脚步微顿,不禁上下多看了她几眼。
“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双瑶反问,“没事还不好么?”
男子脸色阴沉,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唯独她没事,怕不是和阳家有些什么交易吧,要么就是阳家的卧底,所以他们才不动她,否则双瑶凭什么成为例外。
他冷笑一声,“好是好,希望圣女最好老实一点,有什么念头也趁早断了,圣长老眼皮子底下,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兴风作浪的。”
他说完,极不情愿朝双瑶扔去一个瓷瓶,是那日的解药。
双瑶稳稳接住药瓶,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能不能兴风作浪,那就各凭本事了。”
她服下药,走在人群最后,但周围从不缺盯着她的人。
解药里掺了迷药,双瑶上了马车后束行便去检查,见她一如往常昏睡过去,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这才命人启程出发。
而在半路上,却遭到了旁人的拦截。
“站住,把里面那个女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一伙山匪打扮的人挡在马车面前,为首者满脸凶横。
束行冷冷的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这青天白日的就敢出来抢人,找死呢?”
“是不是找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山匪头子提着大刀便冲了上去,两方一言不合交战在一处。
束行的人皆无心多和这群山匪纠缠,想着速战速决,毕竟后面马车上不少都是伤者。
但事实却没有他们预料的这么顺利,对方似乎对毒蛊免疫,束行手里的毒蛊都消耗殆尽了,对他们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
“别撒那些小虫子了,对我们无效。”
等束行全部用完,山匪才不紧不慢的嘲讽了一句,直将束行气得不轻。
“你!笑话,以为苗疆只有毒蛊可用?”
这回山匪做足了准备过来,对苗疆所有武器皆是了解透彻。
束行在他面前就好像施展不开拳脚,被压着打的憋屈,落败也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山匪使了阴招,故意露出破绽引他攻击,就在束行心下一喜时,等待他的却是致命一刀。
血液染了满身,束行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血流如注的腹部,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擒贼先擒王,束行已经输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