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风也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相信,双瑶很快就会单独来找他的。
诏月京城内,君淑懿落水引发伤寒一事倒是渐渐平息,随着君淑懿病好了,便无人再追究,仿佛有人故意将此事压了下来。
而这个人,就是君娴。
察觉到异动的穆娆十分不解,“郡主,你为何要这么做?”
君娴自己拦着不让外人闹也就算了,偏偏还拦着她这个母亲不让她去找皇上要个公道。
穆娆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君娴也想讨好君离夜,所以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事儿你也都听懿儿说了,明明就是她双瑶动手在先。就算懿儿出言不逊,她也犯不着将懿儿推下水吧?”
穆娆愤愤不平,而君娴则淡定多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慢慢抿了一口茶。
这落在穆娆眼里,便觉得君娴丝毫没有将她女儿放在眼里,以往那些照顾在她眼里也成了逢场作戏。
眼看就要渐生嫌隙时,君娴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所以你着急,有什么用吗?”
那双格外犀利清明的眸子看向穆娆,“我知道贵妃的想法,无非就是去找皇兄诉苦,将公道讨回来。”
“是,本宫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何问题?”穆娆下颚微挑,火气仍然未消。
“可你想过没有,连皇兄现在也不敢动离夜和那个女人,你贸然前去,得到的无非只有一个结果,息事宁人。”
君淑懿和君离夜两个都是她的侄儿,到底是一家人,这笔账,自然是全算到了双瑶头上。
穆娆脸色沉了下来,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可她还是不甘心。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咱们应该静待时机。她不就是仗着夜儿护着她么。若哪天夜儿都嫌她烦了,咱们要下手,也就容易的多。”
君娴手提精致小巧的茶壶,水流缓缓潺潺而下。
穆娆盯着水流看了半晌,突然会过意来。
她神色平静了不少,对君娴的态度更是没了那股傲气。
“本宫明白了,多谢郡主提点。”
想报了上次的仇,首先要做的,就是疏远双瑶和君离夜的关系。
不可否认双瑶自身也很强,可在这异国他乡,君离夜才是她最大的保护伞。
定南王府内,听风突然寻到双瑶的院子里。
恰好看见越白从她屋子里出来,便随口调侃道:“你这小子,我说怎么最近老看不到你人影,原来上王妃这躲懒来了。王妃不就提拔了你两次,别老往这里跑,让王爷看到就不好了。”
越白眼底闪过戒备,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你可别误会,是王妃最近对府上的账目有些兴趣,特地传唤我来,满屋子下人站在里面呢。”
听风倒是不怀疑越白和她之间有什么,听到双瑶突然对账目感兴趣却是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王妃从前,不是不管账目吗?”
他满脸迷惑的抓了抓脑袋,越白神色自然的解释道:“或许是收心了,想乖乖待在王爷身边,做个贤妻良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