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瑶轻蹙秀眉,忍不住纠正:“我与他早就断了,皇嫂就不必再叫了。”
君离辰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辩驳什么。
反正能不能彻底断了,还得看君离夜愿不愿意。
“我需要九殿下体内的心头血。殿下可以放心,这不会危及你的性命,对你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影响。”
她很早前便算过,但碍于君离辰是皇子,皇室不会让她随意下手,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好。”
君离辰同意的十分果断,让双瑶都不禁愣了一下。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就是寻常人,乍一听到要被人取出心头血,恐怕都是惊慌的吧。
“皇……你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便先谢过殿下了。”
君离辰目光辽远深邃,瞭望着天际的云,喃喃道:“其实……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双瑶却是一时走神没有听清,“嗯?”
“没什么,咱们去内室吧。”
取心头血自然不方便在大堂里,还是要换个相对隐蔽点的地方。
双瑶点头,随着君离辰去了后院。
取心头血双瑶早已是轻车熟路,于君离辰而言,也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拿到君离辰的心头血后,便只剩下两人的了。
而那两人,正是被掳走的萧骑和池泽明,至今还没有半点消息。
双瑶回了京郊的院子,君离辰则按照她所说的,迅速接下了这个位置。
穆景曜抓了穆惜玉以后便算是立了功,给民众也留下了几分好印象。
穆惜玉这次失算后便再无翻身的可能,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得而诛之,连牢笼今竟也荒唐的成了她最后的庇护。
但她没料到的是,几天后再见穆景曜,他竟然已经成了大理寺的审判官。
穆景曜本身就不逊色,这审判官一职完全当得起。
牢前,同父异母的姐弟二人对视。
穆惜玉一身囚服,在牢里没少受苦,狼狈不已。
她看着牢笼外衣衫整洁,一身朝服的穆景曜,却是自嘲的冷笑,有几分疯癫。
“穆景曜,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就攀上了高枝。我还以为此次会被诛九族,全家都给我陪葬,却没想到你竟这么有本事。”
穆惜玉自然猜得到,凭穆景曜一个人,就算有能力也不可能这么快爬上这个位置,尤其如今的穆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中。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有贵人相助。
穆景曜眼神很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曾经冲动任性的少年,如今已经蜕变的初露锋芒,手段和行事风格总有那么几分像双瑶。
“死到临头,还是少说些废话吧。今日新皇的登基大典过后,你们就该上断头台了。”
“呵,我穆惜玉一世机关算尽,你以为我是栽在了你手里?若不是你背后那个人,今日被关在这牢里的就是你,你以为你多有本事?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就这么间接死在未曾谋面的敌人手上,穆惜玉实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