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夫人,妾身斗胆请两位主持公道……”于瑶捏着手帕可怜兮兮地抹泪,一双红肿的眼睛表达出悲伤欲绝的情绪。
”笑笑昏迷的这几日,妾身实在是放不下心,直到今日清晨醒来,本是欣喜不已,谁知…竟出了这种事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于瑶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可坐上边的两个当家人神情冷漠,置若罔闻。
陈轩捏着眉心,实在受不了这些个女人的哭哭啼啼:“行了别哭了,此事还需等阿楚来了再商议。”说罢,他看了眼身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老夫人。
于瑶向来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很懂察言观色。
女人果然安静了许多,渐渐的只能听见轻轻的抽泣声。
“老爷,老夫人,五小姐到了。”忽然出现的老奴打破了这片寂静的氛围。于瑶的眼前瞬间一亮。
楚歌先看了看跪在地上正伤心着的五夫人,接着疑惑地望着老夫人:“祖母叫阿楚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笑来,慈祥地看着懵懂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阿楚也听闻了府里的流言蜚语。”
老太太看来有些被为难到了,眉头紧锁,依旧用着柔和慈爱的语气试探道:“阿楚别怕。祖母叫你过来就是想当着你五姨娘的面,问一些话。笑笑想必是受了那日的惊吓,这丫头胡言乱语说的那些话你也别往心上去。”
老太太说罢,一双漆黑犀利的眸子不经意地看了眼门口的老奴。老奴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
楚歌无言,余光瞥见身后消失的人影,不由捏住手心。
少女依旧笑容单纯:“祖母您请问。”
“你说那日是有刺客闯进后花园,你刚好遇上贼人迫害笑笑,于是想救人,结果被贼人发现,便将笑笑推进池子里,又用匕首刺伤了你?”
楚歌镇静地回答:“是。”
老太太轻轻地扫了眼她额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和陈轩对视一眼,仿佛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你胡说!”于瑶激动地大叫,红着眼睛瞪着瘦小的少女,“就是你——将我儿推下池子里想要溺死我儿!”
楚歌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面不改色地发出质问:“姨娘何必为难阿楚。阿楚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您这样污蔑,可真是伤了阿楚的心。”
于瑶早已料到这小蹄子不会承认,从袖中拿出一块破烂的红布甩在楚歌的脚边。
“这块布,是笑笑被害时从那人的衣袖撕扯下来的。这料子我叫人看过了,是京城里一等一的上好冰蚕丝。
陈府里的小姐少爷们根本就买不起这种布料,而楚小姐,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你那日穿的不但是红衣,也就您才能穿得起这样金贵的衣物。”
“……”
于瑶气地浑身发抖,“我儿是哪儿得罪了楚小姐,要将我儿置于死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心思如此歹毒,若是不好好管教,日后还怎的了?”
于氏的话音刚落,老奴去而复返,身后传来竹已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你怎能随意闯进小姐的房里叫人搜查!”
老奴无动于衷,将手里带回来的红裙交给了陈老夫人。拿起袖口一看,果然是缺了半块。
楚歌固执地站着没动。
见此,老太太也似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来人,将五小姐带到祠堂里罚跪三天。任何人不许送吃的和水,监督她罚抄《诗经》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