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陆思婉话说完,他就想起来陆卿菀那日决绝的与他解除婚约,今日又对他视若无睹的样子。
他便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皇叔,婉儿说的没错,陆卿菀的变化,是挺大的。
何况,于大人乃是钦天监的监正,想必也不会随意就说一个人被邪祟上身了的。”
陆思婉见凤青恒支持自己,不由喜不自胜,得意的在一旁添油加醋。
“王爷说的没错,而且,方才姐姐身上那吓人的绿光,大家都看到了的。
马上就是您二位的婚期了,万一姐姐身上若是真的不干净,于摄政王也不好啊!”
凤息梧听着二人在那儿一唱一和的,神情讳莫如深,“若真如你们所言,陆卿菀被邪祟上身了,这邪祟,又当如何抓出来呢?”
凤青恒无言,陆思婉急的不行,揪着袖子道:“臣女听说,有一种火,可以将邪祟从人身上逼出来,却不会真的伤到被邪祟上身的人。”
凤息梧看向于化龙,“有这种火?”
“是有这样一种火,通常是玄门中人用来除祟所用……”
“那就试试吧!”
陆思婉话说完,才发觉自己有些着急了,忙找补道:“摄政王恕罪,臣女只是太担心大姐姐了。
既然那火既能逼出邪祟,又伤不了大姐姐,能不能让于大人试试?”
“行啊,试试呗?”
慵懒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就见打扮一新的陆卿菀走了出来。
之前的衣服被掺了黑狗血的墨水泼的不能看,这会儿她换了一身湖水蓝的缠枝牡丹宫装,发髻也梳成了华丽的云髻,整个人顾盼生辉。
由池瑶瑶和月儿扶着出来,径直走向陆思婉,“不过,行事和以前不一样,身上冒绿光就是邪祟上身,那妹妹身上,是不是也不太干净啊?”
陆思婉怯怯的看着她,“姐姐什么意思,妹妹不太明白?”
“放心,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陆卿菀说着,转身接过离阳手里的铜盆,扬手一泼。
哗啦,一整盆的墨水泼了陆思婉和凤青恒满头满脸。
陆卿菀将铜盆还给离阳,“呀,怎么你们身上也开始冒绿光了,难不成,你们也被邪祟上身了?
于大人,快放把火烧一烧,好把那邪祟逼出来啊!”
“陆卿菀你这个废物,你这是在干什么?”
凤青恒快要被气炸,想出手打人,可狗血沾到眼睛,刺痛的难受,他连陆卿菀在哪儿都搞不清楚,更遑论出手打人了!
“自证清白!”
陆卿菀拍了拍手,冷冷道:“宫里准备的墨水里为何会有狗血我就不说了。
一盆破狗血加了点儿鱼腥草就想污蔑我邪祟上身,我看是你们自己心里满是邪祟,才会想出如此卑劣的法子来污蔑他人!”
陆卿菀转身跪地,对着叶贵妃叩首,“臣女莽撞,坏了贵妃娘娘的宴会,还请贵妃娘娘惩罚!”从事发后就作壁上观的叶贵妃挑眉,“知道会坏了本宫的宴会还敢如此莽撞,你是不是以为本宫不会罚你?”
“不,臣女从不敢,也不会妄测贵妃娘娘的心思,只是臣女斗胆想,贵妃娘娘再生气,也不会要了臣女性命。”
陆卿菀一直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恳切道:“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相国寺禅房里关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出来,又被诬陷破坏马车,谋害亲妹。
这会儿又是邪祟上身,今日若是还忍下去,臣女不知道这条命还能不能等到家父回来。
迫不得已,臣女只能断腕求生,恳请贵妃娘娘和摄政王明察秋毫,还臣女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