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梧配合的紧,“本王会让人控制舆论,尽量不去打扰陆侯。
但你要做好准备,毕竟,张氏的口误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瞒不了多久。”
“我知道。”
陆卿菀也不是什么单纯之人,这些她自然能理解。
“我父亲战陨的消息,是何人透露给陆振山一家子的,查出来了么?”
“据陆振山交代,是有个黑衣人告诉他的,对方不但告诉他你父亲已经战陨,还拿出了陆振山卷入一宗贪墨案的罪证。
陆振山如果不按照他所说的方式去逼你答应替你父亲从文昌侯府的小辈中过继一个儿子继承爵位,对方就要将陆振山的罪证交到神策营。
威逼利诱,陆振山就答应了。”
“这是,投石问路?”
“没错,对方知道你父亲不在西疆了,但不确定他在那儿,便故意想了这么一出来为难你。”
凤息梧语气莫名带了点骄傲的意味,“如果你只是寻常的闺阁女子,被他们逼急了,第一反应定是说出你父亲还活着。
甚至,直接指出你父亲藏身的位置,也是有可能的。”
按照两人的推测,对方怂恿文昌侯府一家子到侯府为难陆卿菀,就是为了逼出陆震霆的下落。
就算不能找到陆震霆,至少也能确定其生死。
不过,“他们如此着急,是不是说明,我父亲的伤其实并非意外?”
“两军交战,重伤敌军主将是居功至伟之事,为了鼓舞士气,定会大肆宣扬嘉奖。
可据本王所知,西凉那边军中并无人承认是谁伤了陆侯。
而就算是西凉人伤的陆侯,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心虚。”
凤息梧话落,陆卿菀沉默不言。
凤息梧的意思很清楚,伤陆震霆的就是大乾人,至于为什么,也不用多想。
无非就是为了陆震霆手里的兵权,如此,就不得不把几位皇子拉出来遛一遛了。
凤息梧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眼睑微垂,让人看不清楚心中所想。
“先确保陆侯性命无忧,其他的,交给本王,定不教陆侯白受了这罪。”
陆卿菀并不言语,她相信凤息梧一定会查清真想,可一旦涉及到皇室之人,陆震霆这公道还能不能讨回来,她就要打个问号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件事来,“大婚第二天,叶贵妃给我的茶水里混了绝子药,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叶贵妃、凤青恒,还有那个伤陆震霆的幕后黑手,皆是皇室之人。
她得摸摸凤息梧对这些人的态度,从而选择之后还要不要信任凤息梧。
谁料凤息梧提起那绝子药脸色比她还难看,“事情还没有彻查清楚,就暂时没告诉你。
动手的是母妃身边的一个老人,自称是觉得你声名狼藉,配不上本王,想让本王以罪犯七出之由休了你。
怕药不生效,还特地多加了些。”
“我暂且相信茶水里的绝子药是这么回事,可那匹流光锦呢?”
陆卿菀小心眼儿又记仇,她可没忘了那整匹流光锦都是浸过绝子药的。
“她曾经是母妃跟前的人,后来到了贵妃宫里,因为伺候过母妃,所以贵妃宫里的人对她格外的敬重一些,那流光锦她也接触的到。
知道你我大婚后一定会给贵妃敬茶,那流光锦,就是她替贵妃选的。
早早就用掺了绝子药的香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