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梧薄唇启,吐出一个字,“说。”
离卿忙开口,“周管家和许智焕的确是和叶贵妃出自同乡,只是两人并不相识。
周管家是因为景佑七年那场水患逃难到上京的,在此之前,他与许智焕、叶贵妃都无往来。
而许智焕是顶替了一个同乡参加的科考,而他原名叫邓文远,曾是叶贵妃的……未婚夫。”
陆卿菀嘴巴张的老大,这是她能听的吗?
下意识的去看凤息梧,就见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握了再握,陆卿菀一颗心提了起来。
视作母亲的人貌似给如兄如父的兄长头上撒了一片绿,这谁能忍?
唯恐凤息梧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陆卿菀忙道:“邓文远将许智焕取而代之,入职礼部,这件事叶贵妃知不知道?
或者说,许智焕入京后和叶贵妃有没有联系过?”
离卿忙摇头,“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叶贵妃和许智焕有什么联系。”
“那就对了,叶贵妃久居深宫,许智焕一个七品芝麻小官儿,想见叶贵妃也不能够啊!”
陆卿菀也不知道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平息凤息梧的怒火。
却不想,凤息梧远比她想象的冷静多了,“叶贵妃的人品本王信得过,无论是本性使然,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本王都相信她不敢背叛皇兄与那许智焕胡来。
本王只是好奇,许智焕一个书生,哪来的本事用一小片金叶子打伤渊儿?
还有,如果周管手里的毒蜘蛛,相思蛊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
陆卿菀弱弱举手,“之前有个事儿忘了说,周管家的确是陆思婉的亲生父亲。
所以,她为了陆思婉和兰氏,毒害张氏,用相思蛊给陆思婉谋夺宸王妃的位置,都是能解释的通的。”
周管家的遗书里写的很清楚,那相思蛊的子蛊本是要下给陆思婉的,只是阴差阳错才下给了陆卿菀。
凤息梧却还是眉头紧缩不解。
陆卿菀不解,“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周管家爱女心切,给宸王和陆思婉下相思蛊,子蛊下给你,本王权当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可你有没有想过,相思蛊的子母蛊中,明显母蛊是处于掌控地位的。
他若是真为了陆思婉好,是不是应该把母蛊下给陆思婉,子蛊下给宸王才对?”
陆卿菀一脑门儿磕在膝盖上,“我就说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蛊不是个简单的事,周管家既然能下蛊,就不可能不明白子母蛊的区别,却反而让陆思婉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一方……”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凤息梧,“下蛊之人绝不可能是周管家,一定另有其人。”
也就是说,原身的身死之仇她还没报完,还有一个仇人藏在暗处一直盯着她。
“不急,本王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伤害过你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