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死死地盯着小家伙,不解地说:“棠棠,我才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要为一个吓人求情!?”
他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
“混账东西!”景逸抄起桌上的砚台就甩了过去,他眼神冷若寒潭,目光落在景渊头上墨水和血混在一起,丝毫不带感情地说,“你跟你母亲一样贱,不配为人!”
小家伙往景帝怀里缩了缩。
景逸拍了拍小家伙的小后背,安抚道:“棠棠啊,你跟着你太子哥哥去内室玩好不好?等爹爹处理完事情后,就陪你去御膳房拿点糖果可好?”
景鲤棠气的小脸红红的。
她知道爹爹要狠狠地惩罚坏银了,主动爬上祁北哥哥的怀抱,小手拍了拍景帝的肩膀。
“爹爹不气~”
“等着爹爹陪棠棠去挑选糖果哦~”
她听到要去挑选糖果,心里的不开心统统的都消散了,上一次去选糖果是…好久好久之前了咩~?
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大殿内,寂静无声。
景渊碰地跪在地上,他竟然不敢直视父皇的眼睛,可他很是愤怒,竟然亲生父亲如此辱骂。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恐怖的笑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摆,手臂上青筋暴起,愤怒地指着福公公。
“哈哈哈!”
“难道儿臣连一个奴才也不如了吗?”
随之,他扑向福公公,发了疯地怒打。
景逸箭步走过去,一把掐住景渊的脖子,看着他恶毒的脸,硬生生地从地上拽起来,看了一眼捂住腹部的福公公。
福公公挤出一个笑意说:“皇上,奴才没事。”
景逸喊道:“来人,去传太医。”
门口的人应了一声,就赶紧跑去了,他可是亲眼看到公主和几位皇子进去了,难道太子殿下把皇上伤着了!?
他赶紧跑去太医院了。
景渊奋力挣扎着。
景逸怒气显而易见,他手上的劲加大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小福子跟了朕多年,朕都还没舍得这么骂过他,你一个混账敢骂朕的人!?”
男人挣扎着。
可他身体一直瘦弱,实在挪不动脖子上的手,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壮了,他忘记此时的皇上正值壮年。
三十天吃一个菜的人。
怎么跟一天吃三十个菜的人比呢?
福公公感动不已,他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腹部的疼痛,擦了擦嘴角边的血。
“皇上,公主还在内室,您别冲动,要不然会吓着公主。”
要是皇上真把五皇子给捏死了,那么皇上肯定会再次背负上暴戾的罪名,到时候万一上天降罪,可就不好了。
更何况,皇上怎能杀死儿子呢!
闻言,景逸的手微微松开了,看着大口喘气的景渊,眼底流露出嫌弃,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
他用手帕一点点擦拭。
一会儿,还要抱小家伙,可不能让这混账的血沾脏了棠棠。
景渊不停地咳嗽。
可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勾起一抹欠揍的微笑,挣扎着起身,疯癫道:“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啊,你杀了我啊!”
“放肆!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景逸脸色难看,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事,“不过,朕不会杀了你,朕要你比活着更痛苦!”
陈太医一听御书房出事了,赶紧跑了进来,刚跪在地上,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惊呼道:“哎呦,五皇子您怎流了黑血?”
他想着,应该是给五皇子看病吧?
“你要是敢给他看,朕就把你的手给砍断。”景逸目光幽深。
陈太医识趣地走向捂着腹部的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