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面露痛色,朝季良桓连连磕头,急声哀求道:“王爷,晚晚年纪尚轻,不懂说话轻重,求您饶了她!”
可求饶已久,季良桓根本不为所动,他眉眼挑起,冷声问道:“告诉本王,可是你下的毒?”
如此一问,犹如瞬间晴天霹雳,引得三太太当场神色大震,“我没有,我怎敢给王爷下毒,给我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啊!”
四小姐当场噼啪落下热泪,急忙跪着爬向他,哭道:“王爷,三娘绝无此心!”
季良桓语气似疑非疑,“绝无此心?”
四小姐心头一颤,急忙疯狂点头,“是,佟家对皇家向来衷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绝不可能会对王爷下如此毒手。”
季良桓说道:“适才本王中毒,你们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治本王,反倒想治佟璇的罪?”
被这般质问,四小姐的脸就变得更煞白了起来。
倒是三太太,到这时还不忘污蔑佟璇,“王爷,适才听见王爷喊人,我们便匆匆忙忙赶来了,可一进门竟看见佟璇对王爷图谋不轨,便立刻出手阻拦,我们也是为了王爷您着想啊!”
“还敢狡辩?”季良桓听着三太太的话语,眉心拧出一个川字,浑身气势把周遭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一喘。
四小姐没料到,定北王竟会认为是她们下的毒。
这下,该如何解释才好,还解释得清楚吗?
被定北王训斥过,三太太再也没胆言语。
此时,徐翊的状况渐渐好转。他缓缓睁开眼,从地上起了身,朝着季良桓的方向走来。
季良桓厉声下令,“徐翊,把那封信拿过来,让她们传一圈。”
“不,不,不要。”三太太被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便瘫软了下去。
见三太太与佟樱姒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季良桓才收回如此命令,“这次本王暂且放过你们,下次绝不轻饶,滚!”
话语刚出,三太太与佟樱姒畏惧不已,立即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房里便只剩下了季良桓、佟璇与徐翊三人。
佟璇心想此处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便朝季良桓行了礼,“王爷若无事,康亲王还等着喝药,佟璇便先走了。”
“等等。”
佟璇闻声,停下了脚步。
须臾,耳边传来季良桓的要求,“手中的信留下。”
佟璇神色一敛,便将信放到桌上,随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片刻后,徐翊回头看向季良桓,眸中掠过疑惑,“王爷,适才为何不处置她们?”
以往,若是遇见这种情况,像她们这种胆敢谋害定北王的人,都无一躲过惨死的下场。
可是今天,竟有人会如此幸运。
季良桓并未理会此言,只沉声说了一句,“去把信鸽召回来。”
徐翊怔了一瞬,随即拱手回应,“是。”
说罢,徐翊走出门外,将两只手指放入手中,吹了一声长长的哨,许久后,一只白色信鸽从远处飞回,降落在了徐翊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