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把她揪过来,一看她身上到处都是抓痕和咬伤,手腕上甚至少了一块肉,此时皮肤正血淋淋的搭在边上。
她只感觉气血上涌,第一次有种揍小孩的冲动。
熊孩子都是折磨别人,她家的这位大佬。
折磨自己。
她二话不说将还想解释什么的小福拉进屋里,沾湿了干净的布料将她身上的泥灰擦拭干净,从空间里拔了一棵还没长成的疗伤灵药沁血藤,直接捏碎了涂在她的伤口上。
“真的不疼……”
小福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有些心虚。
“那确实,跟那两头被你活活拧死的狼比,你确实不咋疼。”
时年嘴上不留情,但处理伤口的手却很轻。
之前她也时常受伤,那时都是她自己处理,只是不像现在,第一次这么害怕留疤。
空间里的止血药有限,小一些的伤口也只能清理干净之后拿布料包扎。
很快时年便发现,家里似乎没有干净像样的布……
只能将她身上的衣服扯成几块,用盐水浸泡之后用炉火烘干再进行包扎。
这一弄就到了夜深。
院子里那两头狼即便是死了也逃不掉折磨,被富贵拿着树枝戳来戳去。
时年处理好小福的伤口,玉米也煮好了。
刚盛出来,小福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不知是被烫到还是伸手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于是小福只能在低气压中被时年拿着玉米棒子一点点的摆着喂。
等到玉米全部吃完,时年才将小福抱到床上。
“娘,你快些睡觉吧。”
“你别管我,睡你的。”
外面的那两头狼还晾着,不能不处理。
狼这种动物报复心极强,会闻着血味找过来。
时年只能用厚厚的一层土盖住遗留在路上的血迹。
幸好狼是被小福蛮力生生锤死的,没出什么血。
又顺着痕迹盖了有几十米,刚打算回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血迹,就看见富贵跟在自己后面扒着自己刚刚盖上去的土。
意料之中,富贵挨了一顿胖揍。
揍完了人,时年又检查了一便,确定没有其他的痕迹,这才回去入睡。
只是这觉睡的不踏实,一边担心熟睡的富贵和时仟会碰到小福的伤口,一边担心山头上的野兽会不会找过来。
小福第二天一睡醒,就看见盯着俩大黑眼圈子的时年。
“娘。”
看着奶声奶气的闺女,时年无奈的叹了口长气,起身进了厨房。
喂完小福喂时仟,喂完时仟喂瓜瓜,喂完了瓜瓜还要处理一下院子里的那两头狼。
虽然有点累,但是将时仟和瓜瓜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责任感。
更出乎意料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小福被勒令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娘,猫猫好像长大了些欸。”
时年在洗沾满血的绷带,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躺在枕头上熟睡的瓜瓜。
好像跟之前捡回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时年又看了两眼,还是没看出什么区别。
“你都疼出幻觉了,还想下床?”
“这两天都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
小福刚打算瘪嘴撒娇,一包糕点就放在了她面前。
“好的母亲大人。”
别说两天了。
躺个二十年也没什么问题。
时年光是照顾好家里这几个小不点,就花费了几乎大半天的时间。
看来有钱了得雇个保姆,阿不,在古代应当叫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