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像我刚刚分析的那样,我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我对太宰先生的心动,本身也不是始于后来和太宰的接触,而是一见钟情。
所以,我真心感谢国木田先生对我的好意,只不过,我只能辜负他的好心了。
“谢谢您的提醒。”
我说,“不过请您放心,太宰先生来医院时只是单纯想要从我这边了解到我所知道的情报,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
国木田看着我,镜片在光线下闪过反光,“那才更可怕。”他说。
中岛敦在一旁讪笑,“其实,太宰先生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
国木田冷哼,“他比洪水猛兽更可怕。”但说了这么一句后,他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带着我们到了我暂住的房间。我和中岛敦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就听到他说,“因为是临时腾出来的,虽然有打扫过,但是太久没住人了,所以环境的确有些老旧。”
一边说,他一边转过身来,将手中钥匙递给了我,我伸手接过,闻言摇头,“应该是我麻烦你们才对。”
“如果可以的话,”我朝他弯腰,“希望能够亲自向贵社诸位道谢。”
“其实不必如此……”看到我这个动作,国木田下意识就避开了些,他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声,放下来后,认真地道,“在犯罪者手中保护无辜者,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忍不住微笑。
国木田先生,真的是那种十分正统的好人啊。
我把行李放置好后,又整理了下自己的稿子,打电话和编辑聊了这方面的内容后,已经是临近傍晚。因为从中岛敦口中得知侦探社的其他人的下班时间,我趁着这个空隙,用自己带过来的一些食材做了些点心。
中岛敦也在旁边帮了我许多,让我对侦探社众人的口味更加了解。等到做好后,我带着它们走出门,一一敲响了其他房门。
国木田先生收到我的东西后,一板一眼地向我道谢,还特地回到房间给我准备了回礼。
与谢野医生接过我的东西后,上下扫视了我一眼,头顶佩戴着的蝴蝶头饰因为她的轻轻颤动着,搭配上她那利落的打扮和飒爽的口吻时,看似脆弱,实则坚韧。
“上次的点心也是你做的吧,”她挑眉,“很好吃。如果你哪天受伤了不想留疤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
我面带微笑,虽然有些疑惑于难道与谢野医生还去进修了美容手术吗,但还是点了下头,“好……”
只是我还没说完,就被中岛敦干笑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哈,伊织姐,我们还有其他人没送呢。与谢野医生,我们不打扰了!”
说着,不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拉着我的手臂扯着我离开了。我看他慌慌张张的神色,感觉自己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刚刚与谢野医生说了什么只有侦探社的人才知道的潜含义的话吗?
这之后,是性格开朗的宫泽贤治,还有亲密的程度让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谷绮兄妹,我都见了一面。
只是太宰先生的房门敲了后却没有反应,应该是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就可以,”我对中岛敦说,让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你们都在这间公寓不是吗,我想我很安全。”
目送他离开后,我关上门,看向手里提着的最后一份没有送出去的点心,等我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借着送东西,可以多聊一会的……
摇了摇头,我走到客厅,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面上,随手拿过空白的稿纸,提笔准备写作。
说来写作其实是十分需要灵感的,但灵感这种东西不是想来就来,很多人为了寻求灵感,便故意做出许多刺激的事情来调动情绪,借以催发灵感的诞生。不过这种手段用多了,很有可能就此走上歪路。
我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不得不说,情绪上的刺激的确会打破创作上的困境。这段时间我的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倒霉归倒霉,但某种程度上,也的确让我在写作上的思维变得活跃许多。
预计中会花费的写作时间被大大缩短,如今这本已经开始进入了后半段。依旧还是掺杂了惯例的狗血,但更多的篇幅是放在了改革建设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的教育和环境影响,就像在网络上一说起入侵物种就会有人在底下留言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一样,这种掀翻已经变得腐朽的阶层,并建立起新的思想,改革创新的情节,我写得是兴致勃勃,比写狗血情节都还要入迷。
感觉对基建、种田的爱好已经被刻入了DNA中了呢。
在我奋笔疾书时,骤然间房间内响起道铃声。
是五条悟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还没开口呢,我就听到了电话那端传来的音乐声,以及一道抽泣着的女性声音——
“悟君就是个大笨蛋!我讨厌你!”
我:“?”
我缓缓移开手机,仰起头来茫然看了会天花板,然后才又将手机放到耳边,结果就听到那头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事情就是这样!”
他的口吻完全就是一副已经将来龙去脉都说的清清楚楚,只等我回应的反应。
我想我脑袋上顶着的问号大概更多了。
在我向五条悟表示不要给我做谜语人后,我终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还是我前段时间没出院的时候,五条悟打电话问我,既然我喜欢写这种感情向,那么知不知道什么有意思的恋爱游戏。
其实当时我差一点就想要推荐《SchoolDays》给他的,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被刀的感觉——物理上的那种刀——但最后出于一颗善良的心,我还是转而给他推荐了其他恋爱游戏。
结果五条悟无论走哪条恋爱线,最后都是以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