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祖一脸凶残的笑容,六个人心中是说不出的惊悚。
“你们都不曾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丝机会,但我想说的是,给别人一条生路的时候,自己也多一条生路,现在,让我看一看,你们究竟有多少勇气与智慧,祝你们好运!”
阿祖说完按了一下遥控器。
嗡嗡嗡……
詹姆斯支架下面左侧齿轮开始转动,咔咔咔,一个轮齿咬合一个轮齿,然后固定左脚掌的钢架开始慢慢-顺时针转动。
吱吱吱……
那铁器摩擦的声音让詹姆斯的头皮一阵发麻。
与此同时,冢本英二头顶上的圆锯也嗡嗡的转动起来,那声音更尖锐,更刺耳恐怖,吓得冢本英二两条腿不由得抖了一下。
“草!混蛋!”
嗡嗡嗡……
吱吱吱……
四个人的装置,就像火车的连杆机构,从詹姆斯一直传导到最后的鳄鱼,所有人的道具设备开始运转。
在这一连串的机械声中,有一个声音特别的出众,滴滴滴,倒计时的声音。
只见阿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五分钟计时器离开了。
“该死的!我们只有五分钟!”
“现在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了,他狗日的就是想弄残我们!”
詹姆斯看向被钢筋困住的沈默与叶柠,一脸歉意道:“默哥,叶爷,求求你们,帮帮我们,现在只有你们最容易脱困!”
沈默爱莫能助的回道:“这是一个团体游戏,我肯定想帮你们,但是你看这一根根粗壮锋利的钢筋,你让我们怎么出去?扒层皮出去救你们吗?”
“是啊,你看我稍微动一下钢筋就把我的皮划破了,真要硬生生逃出去的话,我们也没命救你们了!”叶柠一脸无奈的说。
四个人见状,直接放弃了对他俩的期望,一切只能靠自己。
吱吱吱……
詹姆斯低头看了一眼,左脚在顺时针转动,角度很小,但已经能感受到筋肉骨头绷紧的酥麻感,好像随时要爆开一样。
“不对!这游戏对他们来说是五分钟,对我来说一只脚应该是二分半!但事实上,脚掌旋转180度的时候,脚踝骨就已经炸了,那么对我来说也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草!你个混蛋!你只给了我一分钟的时间!”
詹姆斯厉声骂了起来,不过他脑子很清晰,拿到钥匙是唯一出路,因为他不想一辈子做轮椅!
可是怎样才能拿到钥匙?
真的要来一场硫酸浴吗?
不!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詹姆斯再次将手臂举高,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够到钥匙顶部的绳结,在他举到最高的时候,中指也不过一个指节多一点,食指与无名指则基本上一个指节与钥匙相碰,这样的话,只能用手指夹住钥匙往下拽这一个可能性!
“该死啊,为什么,再高一点,只要再高一点就行了!”詹姆斯仰着头一脸绝望又痛苦的看着钥匙。
詹姆斯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钥匙,然后试着拉了一下,力度非常小,他想试探一下瓶子的重量。
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后,詹姆斯慢慢加大力量,只见塑料瓶慢慢倾斜起来,但里面的硫酸不是满满的那种,小角度的倾斜根本不能让酸液流出来。
于是角度慢慢变大,慢慢变大,詹姆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瓶子里的硫酸液面。
“快了快了……差一点了……”
但惊喜的詹姆斯同时也发现,这个时候,瓶子忽然变得很不稳定了,因为瓶子固定的位置比较靠近底部,在一定的倾泻之后,重心慢慢向瓶子的中心移动,随时要翻转的感觉。
“不要翻……不要……再来一点就好了……”
詹姆斯屏住呼吸,脑门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全神贯注,小心又小心,心中不停的祈祷。
“出来了出来了……”
就在浓硫酸涌出一丝滴落到细线上的时候,整个瓶子失去平衡。
哗!。
詹姆斯的眼珠子瞬间都要瞪出来了。∨杂∏志∏虫∨
躲闪不及,一大瓶子的浓硫酸直接泼在他的头上,像下雨一样,流到脸上,流进脖子上,流的全身都是。
“啊……啊啊啊……”
詹姆斯哆嗦了一下,立刻闭上双眼,双手则在空中用力的挥舞着,发泄着,因为他很清楚这玩意不能用手擦,但是在身上流淌的滋味就像从头顶浇灌铁水,炙热疼痛,而那硫酸流过的地方,皆是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皮肤完全碳化龟裂。
只见直播现场詹姆斯的左脚已经顺时针转动四十五度,外侧脚踝处的皮肉已炸开,一条条血线布在上面,猩红恐怖。
不过最恐怖的是詹姆斯的一张脸,在被浓硫酸流过之后,脸上现出一道道碳化猩红的痕迹,全部裂开,一点点的流血,尤其在他右眼的地方,薄薄的眼皮直接被腐蚀掉,露出硕大的眼珠子,上面蒙了一层血雾,看着血淋淋的。
吱吱吱……
已经畸形的左脚还在缓缓转动。
一声声细小的骨骼爆裂声从里面发了出来。
“草!”
詹姆斯抬起头,现在他的右眼一片血光,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左眼还算正常。
只见钥匙还挂在上面。
詹姆斯不由得一阵后怕,刚刚只顾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把钥匙的事情忘了,如果绳线给腐蚀断了,钥匙吊在地上,那他就完了!
“嘶!”
詹姆斯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去夹钥匙。
他以为轻轻一拽就能下来,结果发现绳线竟然还十分结实!
“难道不能腐蚀?”
詹姆斯脑子迅速转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草!难怪瓶子会直接翻转,瓶子固定的位置一定是计算好了的,我她妈上当了!”
詹姆斯无比愤怒的咬了咬牙,用力将钥匙拽了下来。
但就在这一刻,细小的爆裂声变成了清脆的声音。
“噼噼啪啪……砰……”
好像竹竿被压扁,爆裂时发出的声音。
只见一截截白色的骨茬直接从皮肉中穿刺出来,但皮肉继续不断的扭转,浓浓的鲜红血汁被拧了出来,滴滴沥沥的流淌着....
“啊……啊……草……停下来……”
一声声惨叫从詹姆斯的喉咙里爆发出来,额头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结果在流过被硫酸腐蚀过的地方的时候,竟然冒起了白烟。
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