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双垂眸,颔首应声:“我不愿意!”
燕西泽深邃的双眸,一直都胶着在沈双双的脸上!
此刻,听闻她说她不愿意,他眸色泛冷,开口时的声线,比之方才的清冷,更加冷硬了几分:“你不觉得,比起你成了燕西泽的皇后之后,仍旧要为我所用,直接做我的女人,日后照旧位列中宫,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王爷说的是!”
沈双双轻点了的头,抬起头时,眉眼之间,一片坚定:“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物尽其用!王爷难道不觉得,与其将我护在身后,让我成为王爷的软肋!我成为当今圣上的皇后,能够为王爷所用,为王爷筹谋,则……利大于弊吗?”
“沈双双!”
燕西泽的眉眼间,瞬间极寒,再不见一丝纵容之色:“你可想好了,今日这番话,我只跟你说这一次,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想好了!”
沈双双心弦微颤了颤,悠悠抬眸,迎上燕西泽的视线,神情坚定无比:“我沈双双!愿做王爷手中的那枚棋子!”
闻言,燕西泽下颔紧绷!
握着棋子的手,因太过用力,而青筋迸起,他勾着沈双双下颌的手,倏地紧握,声音沉哑道:“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宁可历经坎坷,成为燕北廷的皇后,再为我所用,却不肯直接做我正妃的理由!”
“王爷明鉴!”
沈双双垂首,俯身,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地上,半真半假的轻柔言语之间,带着深沉而无尽的恨意:“有一个,对我而言,最最重要的人,死在了当今皇上手里,我……曾立誓,定要为那个人,报仇雪恨!”
闻言,燕西泽剑眉倏地一皱:“那人是谁?”
沈双双摇了摇头,声音低缓:“我曾立誓,在未能为她报仇之前,绝对不会提及她的来历和名讳!还请王爷见谅!”
听她这么说,燕西泽那张俊脸,越发紧绷!
英俊的轮廓,在灯火之下,显的格外分明!
他在长时间的一阵沉默之后,哂然嗤笑了一声,眉眼之间,再没了早前的纵容,只余深不见底的锐利和冷然:“既是如此,那本王便不问,本王……准你明日离府!”
沈双双听他重新自称为本王,顿时心下一松,连忙叩首,再次出声说道:“我初回沈府,根基薄弱,处处受人制肘,在离府之前,我还想跟王爷要一个人!”
“要谁?”
燕西泽挑眉,眉眼间皆是冷锐!
沈双双抬手,纤纤玉指,指着慕容浅轻道:“慕容浅!”
闻言,慕容浅脸色微变,作势便要张嘴拒绝!
然,尚不等慕容浅出声,便见燕西泽冷冷淡淡的看了慕容浅一眼,幽幽冷冷的应了沈双双一声:“好!”
听他说好,沈双双嘴角微勾着,再次朝着燕西泽叩首:“多谢王爷成全!”
见状,从小便跟在燕西泽身边照顾,如今被他和沈双双如此随意,便决定了去留的慕容浅,瞪大了双眼,嘴角用力抿起,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燕西泽:“王爷……”
闻声,燕西泽不曾看她,而是深凝着沈双双,对沈双双说道:“明日本王诊脉时,你不必到场,等王神医确定本王身上的毒解了,你可直接离开王府!”
沈双双心知,这样最好了,连忙轻轻应了一声:“是!”
见状,燕西泽冷着俊脸,又看了她一眼,再次沉沉出声:“你且退下早些歇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跟慕容浅交代!”
“是!”
沈双双得偿所愿,轻轻柔柔的应了声,起身退出了偏厅。
在沈双双离开之后,燕西泽终是,将视线调转到了慕容浅身上。
但见慕容浅,眼睛圆瞪,嘴角紧抿,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随手撩了长袍下摆,坐在了沈双双方才坐的地方,俊眉高高挑起:“怎么?让你跟在你的未来主母身边伺候,你还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