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沈双双一声,去齐王府,让慕容浅从宫门外,一直发呆到了齐王府!
自齐王府出来之后,她们所乘坐的马车,转道前往程家,又让她微怔了怔,脸色有些难看的,发了一路呆!
程家,同左家一样,同为勋贵出身。
不过,经过数代更迭,程家的爵位,每世袭一代,便向下将一级,到程景瑞太爷爷那一辈,早已被收回!
程景瑞的祖父辈,父辈全都出身户部,在朝中也有一定威望!
以前的时候,程景瑞入齐王府,做了燕西泽的幕僚。
慕容浅跟他的关系,比之言遇津,还要更加亲近几分!
但是,自从燕北廷上位,重用程景瑞,慕容浅又得知,当初燕西泽中毒,跟程景瑞脱不了干系,她便再也不曾见过程景瑞!
如今,听说沈双双要去的地方是程府,她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程景瑞过去,对燕西泽的背叛,她阴郁着俏脸,对沈双双沉声说道:“大小姐此去程府,如果是想要笼络程景瑞的话,那大可不必,程景瑞那个人,背信弃义,狡猾多端,即便是答应了大小姐什么,只怕未来,也不一定践诺!”
慕容浅的话,丝毫不掩对程景瑞的怨气。
沈双双侧目,斜睇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放心!我没想过,要笼络他!”
慕容浅一怔,迎上沈双双的视线问道:“那您此去,是要做什么?”
沈双双挑眉,偏头看着慕容浅,对她笑着勾了勾手指。
慕容浅会意,连忙凑上前来。
却听沈双双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秘密!”
“呃……”
慕容浅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一脸哀怨的,看着沈双双:“奴婢觉得,自从莫怜到了大小姐身边,大小姐跟奴婢不亲近了!”
沈双双看着慕容浅一脸哀怨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道:“莫怜视我为主,你的主子,是齐王!”
一听沈双双这么说,慕容浅的脸色,当即更加哀怨起来:“大小姐莫不是忘了,王爷将奴婢送给您了!”
沈双双无奈,轻叹了一声,目视着慕容浅,神色认真道:“可即便如此,你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想着的,向着的,还是你家王爷……不是吗?”
闻言,慕容浅轻咂了咂嘴,无从反驳,只得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不再出声。
——
今日,早朝之上,作为程家嫡嗣之中的佼佼者,位居副相的程景瑞,被委以厚任,暂代丞相一职,一时间之间,上门道贺之人,自是络绎不绝!
不过程景瑞其人,一向行事谨慎。
今日,自散朝回府之后,便已然对门房下令,从今日起,闭门谢客!
是以,沈双双所乘坐的马车,停在城府门前之时,一眼所见,便是那些乘兴而来,却纷纷败兴而归的道贺之人。
慕容浅撩起车帘,朝着车外望去!
见程府门前,虽然仍有不死心之人,不肯离去,但是程府大门,却始终紧闭,她心里想着,沈双双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却连吃两次闭门羹,也是够糟心的了,她轻挑着黛眉,回头对仍旧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沈双双提议道:“大小姐,不若咱们先回去,改日再过来?”
沈双双缓缓的,睁开双眼。
在淡淡的,看了慕容浅一眼后,她偏头对莫怜笑了笑:“你去!不必表明身份!直接把信递给门房,让他们给程景瑞看!”
闻言,慕容浅神色一变!
却见莫怜轻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下了马车。
慕容浅看着莫怜行至程府偏门,叩响了偏门,将信递了进去,不由一脸怀疑的问着沈双双:“莫怜此去,连身份都不表明,单凭这一封信,程景瑞会见您吗?”
沈双双抬眸,看了慕容浅一眼,胸有成竹道:“他会的!”
见沈双双如此成竹在胸,慕容浅按耐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大小姐在那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沈双双看着她,再次轻挑了黛眉,朝着慕容浅勾了勾手指。
慕容浅见状,神色一窘:“秘密是吧!奴婢不问就是了!”
沈双双闻言,抬手轻抚了下自己高高挑起的黛眉,对慕容浅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临摹了一封,别人的书信!”
慕容浅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小姐还会临摹?临摹了谁的书信?”
沈双双看了慕容浅一眼,老神在在的说道:“等见过了程景瑞,我再告诉你!”
慕容浅听她这么说,不禁轻轻的撇了撇嘴,不再出声,陪着沈双双一起静静等着。
大约半柱香的工夫过后,程府偏门大开。
莫怜回返,跃上车辕,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在众目惊异的目光之下,驶入了程府!
见状,慕容浅心中,不由更加好奇,沈双双在给程景瑞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紧蹙着眉头,整个人都如百爪挠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