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燕北廷挥来的宝剑,速度极快,与黑色长箫相交之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下一刻,那手持黑色长箫之人,手臂便陡地上扬,将压在长箫上的剑,硬生生的给挡了回去不说,还使得单手持剑的燕北廷,忍不住向后倒退了一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方才,已经做好准备,要舍身替沈双双挡剑的莫怜,心弦猛地一松,当下心有余悸的,看向挡在沈双双身前的,那道挺拔的身影!
视线上移,在看清此刻,不顾自己安危,挡回了燕北廷的剑,将沈双双护在身后之人,到底是谁时,她刚刚才松动的心弦,铮的一声,再次紧绷而起!
这人,一袭黑衣,身姿俊逸挺拔,脸上神情虽冷,却俊美无双,竟是大燕的齐王殿下——燕西泽!
此刻,看着忽然出现,英雄救美,一脸冷峻挡在沈双双身前的燕西泽!
客房里的众人,全都和莫怜差不多,怔在了当场。
片刻之后,等到众人反应过来,除了沈双双、燕北廷还有挡在沈双双身前的燕西泽之外的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沈双双没有想到,燕北廷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向她挥剑,但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失态!
即便燕北廷向她挥剑之时,她的神色也始终不卑不亢!
可是眼下,见燕西泽将燕北廷的剑给挡了回去,就那么护在她的身前,她却不由怔怔的,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半头,挡在自己身前的燕西泽,原本一直淡漠无惧的双眸,忽然有光闪过!
对面,手握长剑,稳住身形的燕北廷,看着眼前,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燕西泽,不禁眸色一沉!
他从小就恨燕西泽!
恨他与他同样身为皇子,却子凭母贵,处处高人一等!
恨他,面对万千宠爱,却始终淡然以对!
此刻,看着忽然挡在沈双双身前,将他一剑搏回的燕西泽,他不禁眸华一冽,目光犀利的注视着他,语气不善道:“齐王兄私自离京至此,如今竟又跟朕动手,这是想要造反不成?”
“皇上此言差矣!”
燕西泽在面对燕北廷的时候,可以说是丝毫无惧!
他的神情冷峻依旧,声音也如他浑身所散发的冷意一般,仿佛可以冰封一切:“私自离京之人,是皇上而非臣!臣如今之所以至此,是奉了太皇太后之命,前来保护皇上的,护送皇上回京的!”
燕北廷没有想到,燕西泽一上来,就把太皇太后搬了出来!
暗暗的,攥了攥手里的剑柄,他微眯着眸子,哂然问道:“你说你此行,是奉了太皇太后之命,来保护朕的?”
“是!”
燕西泽眉眼淡定,沉沉应声!
“哼!”
燕北廷冷哼一声,再次抬手,拿手里的长剑,直指着燕西泽:“你方才目无君上,对朕动手,也是为了保护朕吗?”
“皇上明鉴!”
面对着燕北廷手里泛着幽光的长剑,燕西泽神色丝毫微变,只声音微微沉下:“沈大小姐,对臣有救命之恩,乃是臣的救命恩人,臣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丢了性命而无动于衷!”
“呵……”
听到燕西泽的话,燕北廷不禁又是哂然一笑:“你方才根本就不在这客房之中,如何能说是眼睁睁的看着?”
语落,他眸色一凛,再次沉声:“还有!你身为大燕齐王,竟敢在朕的客房外偷听,如此……说得过去吗?”
闻言,燕西泽眉宇轻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上觉得说得过去,那就说得过去,皇上觉得说不过去,那就当说不过去好了!”
定定抬眸,迎上燕北廷的冷冽的视线,他薄唇轻勾着,将手里的黑色长箫,横在了身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臣只今日之所为,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让自己问心无愧!”
见燕西泽如此不管不顾的架势,燕北廷本就因沈双双挑衅,还有燕西泽忽然而至,而难看至极的脸色,瞬时阴沉如水!
见状,沈双双嘴角微动,到底没能忍住,扑哧一笑,笑出了声:“好一个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让自己问心无愧!王爷知恩图报,品行高洁,实在让人佩服……”
听沈双双此言,对面的燕北廷,不禁眉宇竖起!
他知道沈双双的话,还没有说完,也已然意识到,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当即便微眯着眸光,眼神冰冷的,看着沈双双!
果然,很快沈双双便眸华一转,越过燕西泽,与他四目相对,唇角勾起一抹凉讽的浅笑,:“倒是皇上,我于你也有救命之恩!你身为一国之君,不感恩报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恩将仇报!虽然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但是你如此行径,与齐王殿下一比,高下立见!”
“你大胆!”
燕北廷现在的脾气,只要一遇到沈双双,那就跟炮仗一样,必然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