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燕西泽从沈双双身边坐起身来,轻皱着眉宇,低垂着头,眯眸盯着她:“什么石头?”
沈双双跟着他坐起身来,伸手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
“元后?”
燕西泽明辨沈双双在自己掌心写的两个字,压低了嗓音念了出来,旋即略作思忖,面色一变,眼底有精光迸射而出:“你的意思是,元后的死……”
“我听太皇太后提起过元后死后的情况,觉得元后并不是会自戕的人,她的死因,绝对有蹊跷!而且……”
沈双双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已然用力颔了颔首,神色凝重道:“我还怀疑元后的死,跟当时还是徐妃的太后娘娘有关!”
她前世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她这个当事人最清楚。
正因如此,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凝重而笃定!
玉茗虽然有野心,但说若是无人指使,便敢拿刀子捅杀她,她还的真的不会相信!
因为玉茗,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魄力!
仔细回想当初的情形,想起玉茗当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燕北廷顾念夫妻之情,对她下不了手,便只能由她代劳了……她一直以为,当初玉茗之所以对她下手,是受了燕北廷的指使。
但是这一趟南下,却让他知道,一切并非她想像的那般!
燕北廷虽然渣!
但是,提起她的死时,却激动到抓狂……他那样子不是装的,看样子还真的,以为她是为了保全左家而死!
如此,真凶便不是燕北廷!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指使玉茗杀她的人,不是燕北廷,那么又该是谁?!
她思来想去,记起莫怜曾说,玉茗曾经秘密去过几回慈宁宫,直觉除了徐太后,便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怀疑对象了!
“双双!”
燕西泽伸手,紧握了沈双双刚刚还在他掌心写字的那只小手,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只是怀疑的话,这块石头就是虚的,砸不到人的!”
“虚的砸不到人,那就让这块石头变成实心儿的!”
沈双双勾唇,也如燕西泽方才一般,眯起了眸子,眸色冷冽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回头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全力配合便是了!”
燕西泽听沈双双说,她自有主张,眉宇轻皱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元后死了,她身边的玉茗,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沈双双挑眉,无比嘲讽的轻笑了下,而后静静看着燕西泽。
见燕西泽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她知今日她不说点什么,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重新躺了回去,然后仰头看着他,轻道:“莫怜跟我说,这玉茗出事之后,曾经秘密去过慈宁宫几回……”
闻言,燕西泽轻皱的眉宇,倏地一挑,顺势又躺在了她身边,将手臂穿过她的后颈,虚揽着她问道:“你打算从玉茗身上下手?”
“我确实打算从玉茗身上下手!”
沈双双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微侧了身子,靠在了燕西泽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懒懒说道:“不过那也得等太皇太后的事情了结之后再说!到时候你记得要帮我!”
“好!”
燕西泽轻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宠溺而柔和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会帮你,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不能自己涉险!”
“你放心!”
沈双双知道燕西泽担心自己的安危,轻勾着唇角,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我还没有嫁给你,很惜命的!”
听沈双双这么一句,燕西泽也跟着勾起了唇角:“再过半个月,等太皇太后能够出面了,我就请她老人家给我们赐婚!”
闻言,沈双双闭着眼睛,轻蹙着黛眉,低低缓缓的轻笑起来:“再过半个月,她老人家能够出面了,还有徐太后和袁老将军的事情要忙,哪里顾得上这个?”
燕西泽挑眉,满是不认同:“不过她老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那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随便!”
沈双双抬眸,瞪视了燕西泽一眼,沉着小脸儿说道:“你们男人,越是轻易得到,就越是不懂得珍惜,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嫁给你呢!”
“我怎么不珍惜你了?”
燕西泽垂眸,看着一脸不悦的沈双双,无比的冤枉:“我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已经视你如命了……”
“反正我不管!”
沈双双知道,燕西泽对她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冷声哼哼道:“若想我嫁你,你必须得认真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