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泽的话,乍一听是好话。
但是这番话说下来,却似是在火上浇油!
瑾夏姑姑眼看着燕北廷被燕西泽气的,随时都可能暴怒,心道便是当了皇帝,燕北廷的心性,跟燕西泽也是没法比的,也不知道当初,她们家大小姐,到底怎么就被燕北廷蒙蔽双眼,她暗暗在心里长叹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便再次开了口:“恕奴婢多嘴,齐王殿下所说的这些,只怕不可能了!”
闻言,燕西泽俊眉一挑,定睛看向瑾夏姑姑。
却见瑾夏姑姑看着燕北廷,冷冷声道:“方才奴婢说了,奴婢有两件事情,要请皇上为奴婢解惑!眼下沈大小姐的事情,奴婢虽然问清楚了,但是奴婢这里,还有第二件事!”
燕北廷紧握着双拳,眸色沉沉的,盯着瑾夏姑姑,出声问道:“姑姑的第二件事情,想问什么?”
瑾夏姑姑看着燕北廷,神色不卑不亢道:“在奴婢问皇上第二件事情的时候,有件事情,需得禀明皇上!”
“什么事?”
燕北廷紧皱着眉宇,耐着性子问道。
瑾夏姑姑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昨日,沈大小姐将百毒解的方子默出之后,便命人去太医院抓了药,今晨沈大小姐在给太皇太后配制解药之时,为谨慎起见,以身试药,却不想太医院的药材,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
听闻瑾夏姑姑此言,燕西泽面色一变!
虽然他知道,沈双双一早就料到,太医院的药,会被动手脚。
但是此刻,听闻瑾夏姑姑所言,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惊跳,不等瑾夏姑姑把话说完,便已然脱口问道:“你说双双以身试药?”
“是!”
瑾夏姑姑看向燕西泽,对他投以安抚一笑:“不过齐王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大小姐她虽然以身试药,不过好在用的药量极小,虽然她从已一早,便已然昏迷至今,但是王神医已经替她诊过脉,确定她并无大碍,入夜便应该能转醒!”
虽然瑾夏姑姑口中说着,让燕西泽不必担心!
但是燕西泽的脸色,却已然瞬间,变得比燕北廷的脸色,都还要难看!
他知道沈双双的本事。
也知道,既然王神医说她没有大碍,入夜之后便应该能醒,那她一定不会有事,且入夜之后一定会转醒!
可是只需要一想到,她竟然行如此凶险之事,他的心里便忍不住一阵心疼!
但是只心疼至于,却也有怒气翻涌!
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抓过来,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
回头,他得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才行!
“皇上!”
瑾夏姑姑知道沈双双和燕西泽之间感情甚笃,对于他的脸色变化,并没有觉得意外!
转睛之间,再次看向燕北廷,她眸色深深道:“沈大小姐从今日一早,试药之后,便已经昏迷不醒,也一直都安寝在太皇太后寝殿之中!她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灌药!反倒是她……”
瑾夏姑姑伸手,指着地上正在被太医医治着的芜碧!
见状,燕北廷眉头一跳!
只下一刻,他便见瑾夏姑姑哂然冷笑了下,语气森厉道:“今日沈大小姐出事之时,奴婢正在忙着安排长寿宫中一切事宜,并不在场,当时慕容浅和莫怜,以为这长寿宫中,皆在奴婢掌控着会中,沈大小姐和太皇太后在寝殿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心急之下一个去找齐王,一个去请王神医,却不想却给了这个女人可趁之机!”
说到这里,瑾夏姑姑长出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心有余悸道:“当初奴婢赶到之时,这个女人正拿着药瓶,欲要往太皇太后的嘴里灌去!在被奴婢抓了现形之后,她只说那是给太皇太后配制的解药,可是奴婢要查看解药时,她却百般不肯!后来……奴婢逼问她到底是谁指使她谋害太皇太后的,她为了湮灭证据,才将她手里那所谓的解药一饮而尽……”
“这不可能!”
燕北廷听瑾夏姑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满脸的震惊和不信:“朕不相信!”
“皇上!”
瑾夏姑姑立身寝殿门口,双手拢于身前,不卑不亢的,冷笑了下说道:“刚才那宫人,不过是听到她主子一人之言,您便要将沈大小姐拿下!可是此事,却是奴婢亲眼所见!您若是不信,奴婢便只能多问一句!这也是奴婢要问您的第二件事情!皇上!她是您的人,她给太皇太后下毒,欲要谋害太皇太后,可事后您却还要救她,这是否意味着,您……其实便是她背后的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