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L声音的一瞬间, 宗澜沉默了一下。
因为有几天没见到这人,以至于再一次见到的时候竟然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偏偏某些人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这些天的冷战完全不存在一样, 甚至还有闲心伸出手去, 帮他把垂在脸颊旁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冰冷不似活人的温度刺得宗澜下意识哆嗦。
没由来的, 几天没见人影, 出现时却好似无事发生。
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宗澜莫名有些无名火起,原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准备打字的手也收了回来,冷哼一声, 直接把手机扔进兜里。
不就是冷战吗?谁不会啊!
他们正好走出大剧院门口, 准备上车。
等宗澜抬起头,身旁那些戴着瘟疫面具的医生一个个已经守候在车前, 也不敢上前催他,就这么默默地站立四周。
更远处一些地方,官方组织的人知道自己被耍了一顿,如今正快马加鞭朝着这边赶来,空中的超音速战斗机发出响亮的音爆声。
江州基地市原本应该沉寂的夜晚被点亮了,马路上一串串到处都是亮闪闪的灯光,从城南区一路亮到城北。武装直升机的机桨轰鸣声在基地市上空奏响,吵吵闹闹。
“这些调查员来得比想象中要快。”
看见宗澜抬眸去看, 瘟疫医生恭恭敬敬地回答:“阁下, 今晚还有第二主教的大门徒等几位修道会高层, 那些人会处理好后续事宜。”
宗澜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拾级而上, 冷着脸径直坐进车内。
车辆悄无声息地启动, 如同幽灵般离开了这片地界。
行驶到一定时速后,黑色的车辆周遭空间微微扭曲,开始变得透明,骤然消失在马路上。
在他们身后,一台台战机和摩托车逐渐逼近大剧院,即使是夜空,也能看到长距离射灯下的黑云沉沉,看不到月亮的色彩,冷得叫人眼眶发抖。
今晚这场闹剧,也总该有一个结局。
看着窗外的景色,宗澜默默地想到。
修道会会长比他想象中的能力更大,更为难缠。既然这样的话,想从第一主教账户里提钱可能还有一些难度......不过往自己账户里提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就算是上司,还能管下属用不用钱了?!
这样的话,晚上做梦的时候去修道会总部看一看。
宗澜坚信,如果自己失忆前真的在修道会任职,那么一定会把小金库放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就像仓鼠囤积自己的粮食一样,扒拉着扒拉着藏好。
所以到时候找的时候,只需要让该隐帮忙,或者凭直觉寻找。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解冻账户,继而卷款跑路,宗澜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前男友有什么好想的,有钱重要吗?!没有!
结果刚刚回到宗氏精神病诊所,宗澜就被面前的一切惊呆了。
玻璃门碎裂一片,崩成一块块,其中还有不少散落在地。
诊所内一片狼藉,沉重的医疗器械东倒西歪,手术盘消毒完的手术器械随处可见,就连那台前几天才换的液晶屏大电视,其中半个角都不翼而飞。更别提诊疗台,墙上挂着的新帘子,刚刚改造没多久的分隔式厨房。
整个诊所如同龙卷风过境,鬼子进村。
至少宗澜从没想过,他每次在激活红眼睛前默默在心里模拟自己诊所没了,存款没了,负债百万的幻想,有朝一日竟然会在他的眼前,变成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
霎时间,宗澜腾起熊熊怒火,差点化身为暴怒的哥斯拉,到处喷火。
他冷着一张脸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的李君泽,大有一种人如果不给他个解释,他立马把人就地生撕。
后者刚刚把穿着病服的迪达拉赶回病房内,如今耷拉着脑袋,像即将被教导主任教训的小学生,抿了抿唇:“宗老板,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这几个小时里宗氏精神病诊所发生的离奇事件重复了一遍。
最开始,是一群自称修道会第十主教大门徒的人前来砸场子。被李君泽打出去后,这群人便开启了大混战模式。
中间打着打着,忽然有另一帮的人掺和进来。虽然李君泽并没有看到帮忙的人是谁,但那些前来闹事的修道会门徒们纷纷悄无声息地倒地,场面一片混乱。
“我们怀疑,动手的可能是位S级异变者,但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李君泽道:“我们最后把人抓到了,然后根据他们口中说的消息,打电话给他们的上级要钱。”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困惑。
其实他高度怀疑那些自称大门徒的人和病房里的迪达拉是一伙的,主要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离奇,堪称无妄之灾。
“结果打完电话后,有一队人过来,他们自称是江州收容中心的调查员,将那群门徒带走后并且通知我们,说悬赏金隔日会打入诊所的账户,我就将人转交给他们了。”
宗澜当场就怒了:“钱还没打到帐呢就把人带走了!什么江州收容中心的人,万一是冒充的呢!再说了我上一次也举报了一个修道会门徒,结果他们自己没把人关住就算了,还不给我打钱!”
经过上次迪达拉的事情,宗澜对于江州收容中心的收容部极其不信任。整整三十万,说没就没。
“呃。”李君泽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上的话筒:“他们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说可以随时联系。我也看了他们的调查员证,的确是官方组织。而且我怀疑帮我们抓人的就是他们,所以还是把人交给他们了。”
果不其然,就在宗澜这段当场发飙结束后,话筒里传来弱弱的声音:“宗老板,我们感到十分抱歉,今天的赔偿额已经打进您的账户,请原谅我们的失误。”
对面江州收容中心的人都快哭出来了。
这件事看起来是李君泽口中的“一群疑似自称修道会的神经病来□□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薪火骑士团的A级会屈居在大熊猫的诊所里,还真抓到了一群修道会的人,但这件事最重要的并不在这里。
——而在处理这件事的人。
收容中心的调查员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有一队尖顶执行者带队在保护他们江州的净化型。
今晚这事,李君泽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帮忙,其实就是执行者的手笔。
以执行者的手段,只要不想别人知道,一个简单的消息封锁还是能够做到。
完事了虽然看到李君泽抓到了人,但执行者们深知修道会成员狡兔三窟的习性,万一让第二主教大门徒传出去消息,修道会立马就能派出增援,这才假称自己是收容中心调查员,将大门徒带走,实则直接关进了尖顶监狱里。
他们反过来告知江州收容中心,让收容中心守口如瓶,并且处理好后续事情,包括赔偿和补偿经济损失等。
偏偏收容中心就是个弟弟,敢怒不敢言,只敢乖乖跟在背后擦屁股。
“哦。”听见有赔偿金补偿后,宗澜脸色的怒色顿时消减不少:“你们准备赔偿多少钱?”
“要知道,我整个诊所都是前不久才翻修的,里面的很多医疗设备都很昂贵,不仅如此,还有刚换的液晶高清大彩电,隔离油烟灶面......”
一提起这这些天辛辛苦苦打拼赚下来的钱才更换的装备,宗澜的心都在滴血。特别是新换的手术台,他连用都还没给病人用过一次,手都没焐热,就面目全非。
李君泽犹豫了许久,“老板,您的眼睛......?”
没错,把宗澜的红眼睛都给气出来了。
年轻的医生连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他闭着眼睛,继续算账:“除了这些人应该赔给我的赔偿金外,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因为设备损坏导致无法正常营业的损失费,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原本就是世界通缉令上的在榜人员,他们的赏金和通缉费也不能少!”
收容中心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哭着满足大熊猫啊!
没听到刚才尖顶议会都打电话过来,直接财大气粗大笔一挥说不管弥赛亚提什么要求,都给我往死里宠!全部满足!要多少钱尖顶拨款!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走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团宠片场。
“这样吧宗老板。”指挥中心的联络员哭着说道:“我们联系后勤部明天到您诊所那去,为您三层楼全部更新换代,并且重新装修一遍,顺便配上和咱们收容中心医疗部一样的最新医疗设备。”
“至于那个赏金的钱......”
宗澜连忙说道:“等等,可以!你们为我装修就可以了,赏金的钱不用给我了!你们辛苦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老实说,宗澜眼馋收容中心医疗部的医疗设备很久了。他心里也清楚,搞一套那样的设备根本就是天价,更何况他们的设备很多都不对外出售。大门徒那点几十万的赏金,和动辄上百万千万的高昂尖端医疗设备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只要我挂断的快,他们就追不上我,我就可以白嫖!”
他美滋滋地想。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收容中心——
调查员略带困惑地听着话筒里的忙音,转头拿起了尖顶议会的电话:“额,宗老板说,只需要给他把诊所修好就行了,他不要赏金。”
“应该......我猜,也是理解我们官方组织入不敷出的不容易吧。所以才会那么急着挂断电话,就为了把这点赏金上交给组织和国家。”
他热泪盈眶:“宗老板真是个好人啊!!!”都没焐热,就面目全非。
李君泽犹豫了许久,“老板,您的眼睛......?”
没错,把宗澜的红眼睛都给气出来了。
年轻的医生连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他闭着眼睛,继续算账:“除了这些人应该赔给我的赔偿金外,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因为设备损坏导致无法正常营业的损失费,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原本就是世界通缉令上的在榜人员,他们的赏金和通缉费也不能少!”
收容中心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哭着满足大熊猫啊!
没听到刚才尖顶议会都打电话过来,直接财大气粗大笔一挥说不管弥赛亚提什么要求,都给我往死里宠!全部满足!要多少钱尖顶拨款!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走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团宠片场。
“这样吧宗老板。”指挥中心的联络员哭着说道:“我们联系后勤部明天到您诊所那去,为您三层楼全部更新换代,并且重新装修一遍,顺便配上和咱们收容中心医疗部一样的最新医疗设备。”
“至于那个赏金的钱......”
宗澜连忙说道:“等等,可以!你们为我装修就可以了,赏金的钱不用给我了!你们辛苦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老实说,宗澜眼馋收容中心医疗部的医疗设备很久了。他心里也清楚,搞一套那样的设备根本就是天价,更何况他们的设备很多都不对外出售。大门徒那点几十万的赏金,和动辄上百万千万的高昂尖端医疗设备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只要我挂断的快,他们就追不上我,我就可以白嫖!”
他美滋滋地想。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收容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