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奴婢凭什么命令本小姐?”苏婉虚张声势道,“本小姐不去安平居,表姐,咱们回风鸣院去!”
话音未落,苏婉已经抓住林云秀的手,不顾林云秀的不愿,扯着林云秀就要走。
竹念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苏婉的去路:“三小姐言重了,奴婢身份卑微,可不敢命令三小姐,只是我家二小姐摔倒的时候三小姐和表小姐都瞧见了,二位如若不随奴婢去安平居把话说清楚,老夫人待会儿也是要让安平居的嬷嬷去风鸣院拿人的,奴婢以为安平居里的嬷嬷可没有奴婢这样好说话,三小姐以为呢?”
啪的一声脆响,苏婉扬手就甩了竹念一巴掌,又快又狠:“你个贱婢这是在威胁本小姐??”
低下头作驯服状,竹念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三小姐,奴婢还要去伺候二小姐,奴婢告退。”
话音落,竹念没等苏婉反应过来就快步离去。
苏雅的视线在苏婉和林云秀之间打了个转,然后就追着竹念去了安平居。
等竹念和苏雅回到安平居时,苏嬷嬷正在给苏漓清洗伤口,一边忙活嘴上一边念叨着,埋怨苏漓不小心受了伤,还破了相。
见苏雅和竹念回来,苏老夫人便将两人叫到跟前,离得近了,苏老夫人自然就看到了竹念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
眼神一沉,苏老夫人冷声问道:“竹念,你的脸是谁打的?”
竹念立刻跪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回老夫人的话,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惹恼了三小姐,才挨了这么一下。”
“你是怎么惹恼她的?”苏老夫人又问道。
苏漓急忙开口要拦竹念:“竹念,别……”
“漓儿你闭嘴!”苏老夫人怒声打断了苏漓,“你既然不愿与老身说实话,那就不要说话!”
苏漓闭上了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冷哼一声:“竹念,你说,你若敢有半句欺瞒,老身就将你发卖出去!”
发卖自然是不可能发卖的,竹念的卖身契都没有了,又得了苏漓的奴籍除附,苏老夫人哪里还能再随意发卖了她?可竹念还是因为苏老夫人的这句恐吓“惶惶”地说出了实情。
“启禀老夫人,奴婢只是觉得二小姐摔倒的时候,三小姐和林家表小姐就在二小姐身旁,那林家表小姐又是亲手推的二小姐,她二人理应来安平居一趟,若是老夫人问起,她们也好亲口解释清楚,可奴婢请三小姐和林家表小姐移步安平居时,两位小姐却不愿意,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当时说错了什么,三小姐突然发怒,就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到底不好强求两位小姐做事,只好先回安平居来。奴婢没照顾好二小姐,请老夫人责罚。”说着,竹念就弯腰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对竹念的说辞不置可否,苏老夫人冷冽的视线缓缓移到了苏雅脸上:“你可记得竹念当时说错了什么?”
苏雅被苏老夫人冷冽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舅祖母的话,我并不觉得竹念当时说错了什么话。”
苏老夫人又问道:“那你可瞧见是谁推的漓儿?”
“是林家那位小姐,”苏雅低着头,语气却十分坚定,“当时我就在漓妹妹身边,正跟漓妹妹说着话呢,那位林家小姐就过来拦住了我俩的去路,跟漓妹妹说话时还阴阳怪气的,像是故意来找漓妹妹麻烦似的,后来那林家小姐突然就发起火来,将漓妹妹给推倒了。”
“发火?她为什么发火?”苏老夫人瞟了苏漓一眼。
恐怕是漓儿这丫头说了什么吧,这丫头现在可不是个善茬,哪能由着人家欺负?
苏雅偏头仔细想了想,然后才说道:“好像是漓妹妹提起那位林家小姐和贵府二房公子的婚事?”
“林家小姐和二房公子的婚事?”苏老夫人终于给了苏漓一个正眼,“二房只阿青一位公子,他跟林家小姐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苏漓轻咬嘴唇,一脸为难:“祖母,我不清……”
“你再说一句不清楚往后就不必再来安平居了!”苏老夫人怒目瞪着苏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