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都是她怕萧景瑜。
萧景瑜摇头失笑:“不知道你那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伏宁留给你,京城里并不安稳。”
一听这话,苏漓气得又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道:“你敢把伏宁留下,我就把他绑起来吊在树上!”
萧景瑜愣住,楚容却是没忍住捧腹大笑。
“绑起来吊在树上?这个好这个好,这个主意简直妙极!”
隐在暗处的伏宁无力地冲天翻了个白眼。
关他什么事?
萧景瑜无奈:“苏漓,别闹。”
苏漓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让殿下评评理,现在究竟是谁在胡闹?”
“苏漓!”萧景瑜有些恼,“即便不带伏宁,我身边也还有其他人跟着。”
“可他们都不是你师弟!”苏漓也是一脸愠怒,“你跟伏宁同出一门,他最了解你,与你也是最有默契的!我不管,伏宁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就算你把他留下我也是不会用的,他若非要跟着我我就让小左和小右把他吊到树上去!”
狠瞪萧景瑜一眼,苏漓拂袖离去,甚至都没给楚容这个太子行礼告退。
“小丫头脾气可真够大的,”事不关己,楚容笑呵呵地评价苏漓一句,然后就看向萧景瑜,眼神中透出几分锐利,“你这一次离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头一次被女人凶了,萧景瑜十分无奈,又觉得好笑,偏头看楚容一眼,萧景瑜淡淡地说道:“受郯国公之托。殿下,该走了。”
他们不能一直站在苏府门口。
楚容瞬间了然:“原来郯国公手里的那柄剑是你啊。”
翻身上马,楚容突然一愣,惊诧地看向苏府:“你的事情连本宫都没查清多少,小阿漓竟然了如指掌?”
刚认识萧景瑜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查过萧景瑜的底细,但除了萧景瑜是永安侯府的庶出二公子且武艺高强之外,他什么都没查到,他不清楚萧景瑜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不知道萧景瑜在为郯国公做事,更不知道萧景瑜师从何人,但这些他没查到的事情苏漓却是一清二楚,而且显然并不是萧景瑜告诉她的……她是怎么查到的?
跃上马背,萧景瑜听到这话之后便是一脸无奈:“她总是能打探出旁人打探不到的消息,殿下若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一问她,说不定就能得到答案。”
“那等初七那日,本宫就试她一试,”话锋一转,楚容又对萧景瑜说道,“不过本宫是站在小阿漓这一边的,你既然是去为郯国公办事,就该将伏宁带上,本宫的身边虽说是危机四伏,但京城毕竟是本宫的地盘,本宫断不会任人拿捏,本宫也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本宫无碍,小阿漓必定无碍。”
萧景瑜默然不语。
见状,楚容叹息一声,道:“太子妃还在的时候,只要本宫要离京办事,她恨不能让整个东宫都随本宫一起离京,怕本宫在外面饿着,怕本宫在外面冷着,她明明知道本宫身为一国太子,行走在外时根本就不可能受到亏待,却还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而她最怕的是本宫回不来,故此其他人都可以不带,但东宫里最强的侍卫本宫是一定要带走的,其实本宫也怕自己回不来,怕留她一个人,结果倒是本宫被她给扔下了。”
顿了顿,楚容又道:“带上伏宁,事情还能办得快一些,你也能早一些回来。”
这话说完,楚容就没再劝,只拉着心不在焉的萧景瑜在街市上闲逛,逛了大半日才回东宫。
另一边苏漓一回到苏府就被请到了安平居,先前到大门口去迎太子驾的苏家人都在安平居里等着。
“漓儿,你与太子认识?”苏老夫人寒着一张脸,显然是很不高兴。
“认识,”刚跟萧景瑜小吵一架,苏漓心里还怄着气,没心情跟苏老夫人周旋,“年前偶遇,聊了几句之后觉得还算投缘。”
苏老夫人冷声问道:“这件事为何没有知会老身?”
苏漓不冷不热地说道:“小事而已,何须烦扰祖母?”
“小事?涉及太子,怎会是小事?”见苏漓是这般不知轻重的态度,苏老夫人微怒,“今日太子驾临,咱们家却没个准备,若因接驾不周而惹恼了太子,这不敬之罪你担待得起吗?!”
苏漓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子是临时起意,孙女事先也不知情,况且太子仁厚宽和,岂会因为这等小事就要打要杀的?太子殿下都没有要问罪的意思,祖母您担心什么?而且太子殿下只是来看望孙女的,咱们家需要准备什么?”
“你!”苏漓的混不吝可把苏老夫人给气着了,但想起另一件事,苏老夫人就暂且将怒气压下,“听阿山说太子殿下邀你于初七那日一同前往玄都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