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婉儿的事情娘您就别管了,我回去跟林氏商量商量再说吧。娘,给我点儿银子。”
苏老夫人一愣,愕然地看着苏河:“前些日子不才给了你五十万两吗?怎么又要银子?”
苏河道:“还不都是大哥的错?您让他调查我这边的管事,结果他闹得我那几间铺子连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年末年初外出应酬的钱大哥也不给我,全都是我自掏腰包,五十万两哪够?我明儿还要请人出去吃酒,但是钱不够了。”
暗自把苏山埋怨一通,苏老夫人问苏河道:“你要多少?”
苏河的眼神一亮:“娘您有多少?”
苏老夫人嗔瞪苏河一眼:“瞧你这话问的,老身有多少你就要多少吗?”
“不是不是不是,”苏河嬉皮笑脸地说道,“明日有个三五万两就够了。”
“三五万两?”苏老夫人惊愕地看着苏河,“你请人吃的什么酒?怎么要这么多钱?”
“有备无患啊,”苏河厚着脸皮说道,“大过年的请人吃酒,总不能小气了,那不是要让人看轻咱们苏家了吗?”
心知苏河只是挥金如土,苏老夫人却还是选择纵容苏河:“老身这儿没有现成的银票,你去找你大哥,让他支给你二十万两。”
“就是大哥不肯支给我我才厚着脸皮来找娘要的,”苏河不耐烦地咋舌,道,“大哥说,因为娘您将那几间铺子交给我的时候说过那几间铺子的收益不入苏家总账,所以现在让我自负盈亏,说什么不管是为了生意出去应酬还是我自己想要出去玩乐,钱都要我自己出,他不会再从苏家的公款里再支钱给我。您说咱们家也不缺这点儿钱,他干吗跟我斤斤计较?他这是想分家不成?”
“大过年的胡说什么呢!”苏老夫人怒斥一句,“你先回风鸣院,等老身与你大哥谈过再将钱给你送到风鸣院去。”
“那成,娘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大哥,儿子我就先回去了。”给苏老夫人行了个礼,苏河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安平居。
这边苏河在苏老夫人面前告了苏山一状,那边苏山离开安平居之后就直接去了漓渊居。
坐在漓渊居的小书房里,苏山劝苏漓道:“漓儿,方才你祖母说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祖母到底是老了,脑子不清楚了。”
苏漓莞尔:“没事,大伯父放心,我一直都知道在祖母的心里只有二房最为重要,我爹若是在京城,祖母兴许还会有所顾虑,对我好一些,可惜我爹不在,在我与二房之间,祖母是断断不会选择我的,因为从来没有怀抱期待,所以不管祖母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苏山叹息一声,担忧道:“可是漓儿,就算你跟萧景阳解除婚约了,你祖母也不会让你高嫁,你就不怕她将你许给比萧景阳还不如的人?”
苏漓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说道:“只要能跟萧景阳解除婚约,我要嫁给谁就不是祖母说的算的了,何况这京城里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抢太子相中的女人?”
苏山皱了皱眉:“漓儿,你跟太子到底是……?”
“原是朋友的朋友,以后说不定也能成为朋友。”难得萧景瑜帮她请出了太子,她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跟太子好好相处,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成朋友至少也要结为互惠互利的盟友。
盯着苏漓看了一阵,苏山突然问道:“漓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若不是有了心上人,漓儿怎么会为了恢复自由身而使尽浑身解数?
苏漓愣住:“大伯父为什么这么问?”
苏山道:“漓儿,你若当真有了心上人就跟我说,等你跟萧景阳的婚约解除了,就让你大伯母帮你张罗张罗,省得你祖母再动什么歪心思,你也可以避免跟太子多有接触。我虽然也希望苏家能借太子的光更上一层楼,但那可是当朝太子,万一弄巧成拙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啊!”
“我没有心上人,”苏漓浅浅一笑,“而且事情也没有大伯父想的那么严重,大伯父放心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就算最后弄巧成拙也断不会连累苏家。”
话音落,苏漓垂下了眼。
心上人吗?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