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人了,先是各自作死,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而后又不知道怎么搞的,五脏六腑俱损。
离谱的是这都没命丧黄泉,他只能能赞叹一声佩服。
顶楼那几位老东西对这二人有了极大的兴趣,盼望着他们谁能捐献尸体供他们解剖研究,毕竟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类已经非常少见了。
“念念……”
孟千俞站直身子,用手捂着嘴,声音哽咽。
最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这么脆弱,泪水变得不受控制,鼻头酸酸的,眼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那,他却无能为力。
这几日来两人的相处瞬间涌上心头,孟千俞只觉得自己亏欠太多。
随着烦人精离开,苏念的意识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她微微动了动手指,还有知觉,她还没死。
一直神经紧绷的苏念放松下来,边上的仪器显示也正常了不少。
孟千俞颓丧的跟着靳南去了他的办公室。
“你们两夫妻还真是有意思,你前脚离开一个月都还不到,你老婆又住了进来,同一个病房同一张床,咋滴,念旧还是想我啊?”
靳南双手环胸,斜睨着孟千俞。
自己的好兄弟深陷情网本来是他最不屑一顾的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想骂眼前这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扪胸自问,如果有任何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活下去的可能,不论是否喜欢,至少不会让她重伤至此。
“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苏念的诊断病例你也看了,不养小半月不能出院,她的性格你比我清楚,该怎么说服她配合治疗,不用我多说吧?”
靳南盯着他,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留下苏念,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想法,可楼上那几个老古董又给他布置了任务。
即便如此,前面说的,也是肺腑之言。
靳南迟迟等不到孟千俞的回答,不禁有些急了,把苏念放跑了那些老东西不得把他解剖了啊?
“你能保证不影响她休息吗?”
良久,孟千俞可算吭声,关心的主体依旧是躺病床上的女人。
靳南满脸心痛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己好兄弟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他不闻不问,一个女人就如此紧张。
呸,狗男人!
“你的意思就是答应我的要求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靳南不留情面的送客,孟千俞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办公室。
苏念醒了。
在一个太阳即将落山的傍晚。
窗外天色渐暗,暮霭沉沉,远远眺望,千里烟波汇聚一色,将圆未圆的月亮缓缓由山后升至半空,薄纱般的月色透过不远处摇曳的树缝聚拢。
苏念费劲地偏头望着,孟千俞出门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本该打给彭子睿的电话却拨给了孟千俞,看似都是得救,结果一般无二。
性质却大不相同。
“念念!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