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穆安。”

“啊，啊啊啊啊，导师，你总算联系我了，呜呜……”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少年感的味道即便是透过通讯工具也没减少几分。

较之少年的激动欣喜，苏念则淡定许多。

“别激动，好好说话。”

苏念扶额，很是无奈。

自己忙于追查宋明昊的事，研究学术的时间大大减少，虽挂着客座教授的名号，实则一年到头也没去过几次学校。

“导师，你都小半年没联系我了，唉，我像个孤儿一样！”

穆安哀怨地诉苦。

别人都能有问题立即寻求导师帮忙，他只能自己埋头研究；别人的导师偶尔还能一起聚餐增进感情，他都快忘记自己导师啥样儿了！

除了羡慕，他还能说什么呢？

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不，女孩，年纪比他还小，一身利落打扮，看不出一点教授该有的模样来。

“打住，你发来的邮件我都认真回复了，至于其他的，我很抱歉。”

苏念懒得听他废话，当初选这小子，看中的，是他的天赋，不输她的天赋，若能投身医学，那就更好了！

唉，偏偏臭小子偏好数学，说什么以后要去研究高精尖的仪器。

“导师，你这次找我是什么事？”

穆安转移话题。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很喜欢这样的模式，独立性自主性都得到了极大地提高和培养。

“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我演算出了一部分，虽然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老头应该很感兴趣，你帮我转交一下。”

苏念的指腹捏起草稿纸，再一次检查着自己的演算。

“你自己不想面对那群老顽固就把锅甩给我，真是过分！”

穆安不满地控诉她。

整个数学系无人不知他的导师地位极高，人却神出鬼没，每每出现，总要被几位资深老教授拉去一番畅谈。

几次下来，人干脆跑了。

只留下他，两边为难，好在苏念虽然溜得快，知识也经常更新，那群老头也没理由为难他，还时时照顾。

“就这样，我先挂了。”

交代清楚苏念也不再多言，她本就不善寒暄。

你问发邮件能说清楚为什么要打电话？

个中缘由嘛~当然是借此机会宽慰一下她的学生，免得人毕业的时候被穿小鞋！

“哎等等，导师，网络上的事，我出头了，您别生气！”

小心翼翼地说完后，穆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断电话，生怕再多打一秒，苏念就会顺着电话线跑到国外揍他。

少年靠在墙上，捂着胸口。

胸腔里，殷红的心脏跳的飞快，他自钱包内掏出一张小象，清晰度不高，只能看清轮廓，照片上的女孩并非绝美容颜，一双眸子却足矣摄人心魄。

在这样浑浊的世界上，那般清澈透底的眸子，少见得紧。

另一边，苏念听了他的话不由去某个国际交流平台搜了搜，靠，还真有！

热度还不低。

点进去，是中英双语的一篇小记。

发布日期是她那件事发酵后的一小时，看来这小子不好好搞学术还在网上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