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已经上去了,沈听风站着等了会,往嘴里放了根烟,低头点上。
没吸上两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夜里,听韵那边安静,说话声音也小声。
“哥,你方便接电话嘛?”
沈听风心头烦闷消散了一半:“怎么了?”
“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都走了快两个月了。”
“下雪我就回去了。”沈听风低头,点上烟。
听韵听到了动静:“哥,你又在抽烟。”
他笑了笑,低头掐了烟:“掐了。”
听韵捧着小脸趴在床上,看外面,声音哑哑的:“哥,我能不能去找你?”
“二舅舅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想你在我身边。”
听韵从小就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没吃过苦头,没什么心思,甚至在十六岁之前都不知道原来生老病死不止在电视上,战场上。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冬天父亲病逝在床上,母亲像是失去了信念,坐在父亲床边也跟着咽了气,当时她还懵懵懂懂,明白过来后哭得撕心裂肺。从那后她眼睛总是红红地抓着他衣服,他走哪她跟哪,仿佛也怕他也抛弃她了。
这一次,不知不觉已经出来两个月了。
沈听风声音低缓:“乖乖待在二舅家。”
听韵抿了抿嘴巴,“哦”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听话,乖乖的。”
沈听风挂了电话,续了根烟,低头给杜元拨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那人就嘻嘻笑笑的,沈听风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杜元一秒正经:“什么事儿,兄弟上刀山下火海。”
沈听风笑了笑,迈出电梯,抬眼看进走廊尽头暗夜里。
…
后半夜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珠挂在玻璃上,惠星被冻醒,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窗子也没关,窗帘被斜进来的雨打湿,湿漉漉的寒气往屋里钻。
惠星鼻子不通,嗓子也疼,起身关窗,发现外面起了雾,忙得有些后知后觉,原来已经深秋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早上六点,天还未大亮。
她给沈听风发了条短信,这会还早,她没想他这会就醒了能看到短息,只是没半个钟头,门口有人敲门,男人手里提着早饭。
惠星有点诧异,让他进屋。
沈听风把早饭放在桌上,过去把窗帘的水拧干,把地上的水也处理了。
惠星坐着喝豆浆,热热的喝下去。胃也舒服些。
白天剧组工作照常,晚上沈听风按照冯茵发的地址,地址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白夜温差明显,惠星身上穿着薄薄的黑色吊带裙,脚上踩着高跟鞋,跟着冯茵进了酒店。
饭局上几个演员,导演制片人,惠星喝了不少酒,听着冯茵和他们聊天,无非就是谈工作,她不太喜欢这样的饭局,但圈子就这样,她渐渐的就习惯了。
坐了会,借口去为什了离开了包间,走廊里特别安静,长长的,尽头窗口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沈听风侧身子靠在窗口,一手指夹着烟,一手臂放在窗户上,往外头看,听到她高跟鞋声,转过头。
两人隔着距离对望了会,他那边光线暗,看不清脸。
“在车里等了会,上来方便下。”
他说。
他打量她,身上裙子紧紧贴着腰身,身材很好,要胸有胸,有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翘,腰肢细的他轻而易举就能握住。
皮肤也白的跟雪的,
“给支烟。”
她靠近,身上那股女人味儿也清晰了。
沈听风半敛眼皮,把烟放嘴里,去摸裤兜拿出烟盒,抖出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