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典结束之后,江临桉才知道乌娇娇滑胎的消息,顿时心如刀绞,直接抛下了蔡司理便奔往偏殿。
他赶到之时,只剩下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素来淡定的脸庞上出现几分疯狂,咬牙切齿,“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的!”
宫人心惊,吓得跪了一地。
要知道,这位新上任的皇帝素来儒雅温和,可从未如此疯魔。
蒲英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娇娇临走前让我带走她的尸体,你放她走吧,好吗?”
江临桉眼中出现一丝痛苦,就连一捧黄土都不留给他吗?
那冰凉的手从他的大手中滑走,眼睁睁地看着蒲英将她带走。
接连几日,江临桉情绪厌厌,时时走神。
就连伺候的太监都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这贵妃该是入哪本族谱?可是随先皇的牌位?但是……贵妃并未乘宠,若是入妃陵……”
“你说什么?”
江临桉忽然回了神,剑眉微皱。
太监吓得一颤,跪了下来,“贵妃并未乘宠,入不得妃陵啊。”
江临桉愣住,她未乘宠?那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
“此话当真?”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妃子乘宠都是有记录在册的。”
江临桉脸上闪过一道惊喜,却又快速变成痛苦和愧疚。
他当初还亲手逼她打掉他们的孩子,她当时心中一定恨极他了吧。
江临桉苦涩一笑,清秀的脸庞上徒生出几分沧桑,几根白发悄然在墨发中长了出来。
次日一早,一名太监被当众杖毙的消息传遍了六宫,与此同时,御书房中便挂起了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身红衣,容貌清秀,眉眼都透着一股青涩。
人人皆说像极了蔡司理,唯独蔡司理心中明白,她恨极了那画上的乌娇娇,死了还霸占着江临桉的心。
从登上后位之后,她时时一身明黄,从未沾染过赤色半分。
“哪怕皇上日日看着那幅画又如何,终究是个死人,可如今娘娘却能和皇上日日朝夕共处,有何可惧?”
宫女一边恭维着,一边在她的腿上轻锤几下。
蔡司理倚靠在软榻之上,撑着脑袋,袅袅熏香让她生出几分困意,宫女的话让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确实,江临桉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尤其是在宫变中将声誉极高的乌家父子杀了,如今引得许多老臣心中不满。
到底,还是要靠她蔡家的扶持。
思及此,蔡司理眉间渐渐舒展,只要她稳坐后位,一切都无所畏惧。
……
江南才子佳人繁多,水土养人,风韵极佳,短短半月,便冒出了一个名动江南的歌姬。
听闻那歌姬面若桃花,一双杏眸清澈又带着不近人的冷意,小巧玲珑的脸庞透着一股怜意,配上那一身红颜的衣衫更是显得楚楚动人,好似勾勾手指,就能让男人跟着走。
再加上那歌姬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和动听的歌喉,配上凄凉的故事顿时惹得不少男人心怜,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竟让江南的男人们纷纷为她疯狂。
茶楼之中,红衣女子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