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吸引了两朝君王的贵妃啊,果真是国色天香。”这话一出吓得领路太监一下子匐跪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生怕这位邻国王爷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说者无心听者有罪啊,这是要掉脑袋的。
无趣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看着乌娇娇离开的方向说:“花也看得差不多了,走吧,送本王回行宫。”
“是,王爷这边请。”边说边起身,只是头依旧深深地低着,不敢再看这位尊贵的使臣一眼。
淑妃和余嫔隔着一人高的灌木看着那一行离开的背影,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各自心里晦暗不明。
回到寝殿后,余嫔屏退了左右,一个人坐着陷入了沉思。
余嫔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比不得淑妃,哪怕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却因为有位丞相父亲,也能在后宫身居一妃之位。
她原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假以时日,定能在后宫争得一席之位,不都说皇上喜欢妖艳胆大的吗,她自认比之皇后也不差,却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乌娇娇。
哪怕她是首辅的女儿,可首辅一家早在陛下登基之前就死了,无法为其助力,陛下依然为了她禁了皇后的族。
难道就为了陛下跟她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她还曾是前朝皇帝的贵妃!陛下也能忍?
不,没有男人会容忍头上被戴绿帽子,皇上也不例外!他能忍一次,我就不信他能忍第二次!
想着今天御花园看到的一幕,余嫔深深吐了口浊气,感觉脑中清明了不少。
皇后娘娘的父亲是爹爹的顶头上司,若是我在皇后面前立下大功,那爹爹的位置也能往上升一升,我在后宫的地位就会更稳固。
随即唤来了贴身丫头,在她耳边小声地嘱咐了几句。
有多大的风头就要承受多少人的算计,更何况只是一介孤女!
……
彼时宫中各处都十分的忙碌,为迎接凉国使臣的宫宴选在了今日。
后宫的嫔妃都得出席,以彰显业忞的大国风范,连皇后都被解了禁足。这也是自帝后大婚后的头一次盛宴,因此各宫都铆足了劲,以求博得皇上的另眼相待。
乌娇娇本想托病告假的,无奈早早就被江临桉派人盯着了,这会正安静地坐在铜镜前任由凉瑟梳妆打扮,思绪却早已不知所踪。
席间觥筹交错,江临桉与凉国使臣间已来来往往试探了数次,却也宾主皆欢,一片祥和。
等乌娇娇到的时候,宴席已经进行了一半了,舞姬跳着舞,却也没几人在认真欣赏。
乌娇娇就这么在站至两边的舞姬中,款款走来。
她并未穿皇贵妃的明黄色的正装,只一袭绯红色宫装,更衬得皮肤皎白如雪,明明面上未带笑容,她微微福礼请安道:“给皇上请安,娇娇来迟了些。”
这毕竟是摆给别国看的面子,乌娇娇纵然是再和江临桉不和,在国宴上执掌凤印的皇贵妃也得硬撑起这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