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朕的贵妃累了!”
江临桉拽住乌娇娇一侧的手臂,霸气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扯。
红色地宫裙纷飞,还抱着琵琶的小女人旋转,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猛地扑摔进江临桉的怀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江临桉暴躁不安的心总算是沉定了些,他眼神带着杀意的只对上圩逸:“大凉这般无礼,使臣大人有什么解释吗?”
乌娇娇厌恶的皱了皱眉,其实她很讨厌江临桉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但她此刻却半点没有动。
以前夫子历史课上讲到红颜祸水,妖妃祸国。
她今日这番行径,也不知到底称不称得上祸国这两个字。
圩逸很意外地发现了乌娇娇那抹厌恶的神情,他好奇的眼神在江临桉脸上盘桓,让人找不出错处般道:“陛下勿恼,微臣想先问问乌姑娘这曲中唱的是哪家负心儿郎?”
“这不该你一个别国使臣管的事,她是我业忞的皇贵妃!”
江临桉言简意赅,却不容反抗。
圩逸却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讲什么一般,笑着道:“陛下,据微臣所知,乌姑娘或许并不愿嫁您为妃。微臣愿拿业忞贡给大凉的那几十万匹锦布和珍珠来换,请您给乌姑娘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只因和自己合奏一曲,见过一面,竟对她如此一掷千金?
乌娇娇从江临桉的怀里挣扎出来,面不改色地整理好自己的宫裙,第一次真正地看着圩逸。
圩逸也毫不躲闪她的目光,拘着笑道:“微臣是真心的,只是听闻姑娘的遭遇,心中多少有些怜悯。”
自打乌家出事,江临桉覆灭前朝自己登基以来,想利用乌娇娇的人比比皆是。
例如当初的宋川也是先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她,只是后来……
乌娇娇讽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江临桉和圩逸看着她的样子不对劲,也不知是那一句话就这么刺激到了她。
担心地将她又圈进自己的怀中,一边宽抚地拍着她的背,江临桉一边发号命令道:“大凉使臣以下犯上,但我业忞仁慈重义,命人即刻送使臣回去大凉。”
这是连每年该上贡的贡品都不交给其带回去啊!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凉,业忞如今改朝换代了,要同它大战一场了。
圩逸好笑地看着江临桉,佯装好意地提醒道:“陛下可想好了,一个女人而已,您如今可得休养生息。”
傻眼看着业忞的处境又要岌岌可危,朝臣们开始慌张,但也说不出要将皇贵妃乌娇娇换出去以保得两国和平的话来。
不过江临桉也不会给这些人第二次掣肘他的机会,他的双臂几乎包裹完怀中的女人,他的呼吸沉稳,面色不惧道:“是你大凉无礼在先,圩逸,不要以为朕是前朝的那个废物。”
圩逸突然向前半步,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霸道张狂:“既然陛下今日不愿意,那改日微臣可就自己上门来抢了。”
也不知他一个使臣哪里来的这睥睨帝王的底气。
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这个疯子说,江临桉揽着乌娇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他冷漠无情的声音从浓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传来:“朕在业忞等着你们大凉。”
这是……乱世之战,不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