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桉衣衫散乱,双足赤果地站在织毯上面,长身玉立,手持宝剑,剑身的寒光如同他的眼睛一般凛冽,不可逼视。
蔡司理做无畏地挣扎,娇娇怯怯地求饶,“陛下,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随意出入您的养心殿了。”
“还敢有下次?蔡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的声量在偌大的寝宫之内,若洪钟噌吰,震慑所有人的心脏。
蔡司理嘤咛哭泣,她伏跪在江临桉的脚下,以求得活命的机会,江临桉从未和自己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如今的她,红衣凌乱,发丝若狗啃,皇贵妃的头冠早已被江临桉的长剑削成两段。
其实不止她跪在这里,旁边还有马公公以及禁卫军的统领。
“朕昨日说过,不需人侍寝,皇后为何会在养心殿内?”
一只茶杯摔在地上,吓得众人战战兢兢。
马公公和禁卫军统领不敢说话,翊卫陛下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推脱不得。
他们斜睨着身畔的蔡皇后,悔不当初。
放谁,都不应该把蔡司理放进养心殿。
蔡皇后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学来的,烟花柳巷的狐媚子手段,假扮乌贵妃这点子事情都做不好,被醉生梦死的陛下识破。
真够蠢得。
马公公心想,说不定将余嫔和淑妃放进来都能得到陛下的临幸,一举得男,为皇家绵延子嗣。
江临桉桃花眼潋滟不再,阴鸷地盯着低眉顺眼的皇后,“哼,皇后好兴致,三更半夜不睡觉,穿着皇贵妃的常服,跑到养心殿来勾引朕。”
勾引二字,蔡司理觉得很刺耳。
皇后穿皇贵妃的衣衫虽然没有僭越,但也是违背礼制的。
蔡司理执掌凤印,自然晓得宫里的规矩,但是她不想受到责罚。
于是,照着老规矩,学习乌娇娇撒娇的模样,“我为了好玩,陛下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皇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模仿乌贵妃。”
蔡司理听见这话,羞愤难当。
江临桉在一屋子宫婢太监禁卫军的面前,说她模仿乌娇娇,这无异于是羞辱。
眼前的男人真是可笑,真以为她喜欢模仿乌娇娇吗?
她早已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脱下皇贵妃的衣衫,恢复本色。
“臣妾自愿禁足于凤仪宫,学习礼制。”
“好,很好。”
江临桉从不知道蔡司理的本性如何,在他眼中蔡司理只是乌娇娇的替代品。
谁都不知道,乌娇娇当年嫁给前朝皇帝的时候,他有多么落寞潦倒。
直到她在蔡家看见同样红衣娇艳的蔡司理。
昨夜,若不是大凉的探子前来,他就要与蔡皇后颠鸾倒凤。
天晓得,现在的他多讨厌这个和乌娇娇神似的女子。
她每次勉强自己假扮乌娇娇,都让江临桉觉得恶心。
最近得知,若是没有蔡司理从中作梗,乌娇娇不会三番四次地离他而去。
这笔账,他会慢慢和蔡司理清算,和蔡家清算,看着准备离去蔡司理,江临桉叫住她。
“朕没让你走。”
蔡司理再次跪在江临桉的面前。
听到江临桉说道:“你愿意禁足,那就一辈子别从凤仪宫出来。”
马公公等人瞠目结舌,这无异于将蔡皇后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