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宇的身手,不可预测。
乌娇娇那日回去之后,无意间向老李打听过威远侯与轩辕宇的事情,老李没提轩辕宇,只说让乌娇娇轻易不要招惹威远侯府的人。
他对着乌娇娇张开五指,“威远侯府的人,一个可抵五个,不好对付。”
乌娇娇当时就在想,如果照这样算的话,那轩辕宇真的很厉害。
糊弄男子又怨念道:“我实在想不通,废物们办事不力,大皇子为何要骂咱们。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哥几个聪明伶俐,提议在身上佩戴南王令牌,将事件栽赃到南王身上,他能轻易脱身?”
谨慎男子咬牙切齿,“陛下若是知道刺杀五皇子的事情是大皇子所为,必然会忌惮。”
说到这里,谨慎男子再未言语。
因为包括乌娇娇在内的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大皇子并未正式成为太子,就党同伐异,胡乱杀人,做出兄弟阋墙的事情,他刺杀轩辕宇,变相地行使老皇帝独享的生杀予夺的权力,他这是越权,是谋反,是叛逆。
糊弄男子似乎很后悔,“要我说,咱们就是没事找事,干嘛提议佩戴南王令牌。”
谨慎男子冷嗤一声,“南王令牌能帮他抵挡一次,能帮他一辈吗?
听说大皇子派人再次刺杀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是因为那皇子妃怀孕了,对他威胁加重几分。
不知这次,大皇子会不会露出马脚。”
那俩人又编排一会大皇子,就快速骑马离开。
过了很久,乌娇娇估摸时间,确认二人下山之后,才敢从衣柜里面出来。
她抱着轩辕宇的衣服在,瘫软于床榻之上,仰卧片刻,“原来,刺杀容之的人不是南王,而是大皇子,而且他不打算停手。”
在业忞皇宫,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屡见不鲜,乌娇娇早已习惯。
“容之!”
乌娇娇猛然坐起,知道大皇子会对轩辕宇不利后,乌娇娇忐忑不安。
至于她自己……
乌娇娇早已将自己生死看淡,心里记挂是业忞不要受到战乱侵袭以及轩辕宇的平安。
乌娇娇从水井中歪歪斜斜地提起半桶水,舀起数瓢饮下,泉水甘甜清冽,湿润了她因紧张而干涩的喉咙。
走到院子中间,眼见一片狼藉,她吁叹片刻,拾掇起来。
咕噜咕噜——
乌娇娇将桌椅摆放整齐之后,饥饿的感觉再次提醒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雾霭深浓,乌娇娇一眼望不到山顶的业国寺。
轩辕宇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不能坐以待毙,她决定上山去给轩辕宇通风报信。
同时,她也想出门去找些吃食。
这座山脚下的茅屋,独门独栋,没有邻居可以借食。
香月为引,乌娇娇擦拭唇边的水渍后,便快速出门。
容色照人的少女挑起桌子上摆放的油灯,提裙走向门外。
锁上木门,清丽女郎在矮墙边缘伫立片刻,任由清风吹拂鹅黄裙裾,仿佛传说中的勾引书生的幽怨女鬼。
业国寺的食堂应该已经没有吃食了,乌娇娇准备到山间试试运气,先采摘一些鲜嫩多汁的野果果腹。
如果没有,那就只能饿着肚子去业国寺找轩辕宇。
总而言之,乌娇娇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流落江南的时候,乌娇娇心如死灰,孤僻冷漠。
姐妹们见她孤独,邀请她一起出门踏青,她拒绝过几次,那些姑娘还是会来劝慰乌娇娇,她盛情难却,便一起去游山玩水。
她记得,曾经有一位叫做青儿的姑娘教她挖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