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宇双手背后,对着东边房檐喊道,“朋友既然这么欣赏别燕楼的离人泪,为何不现身呢?”
这时坐在别燕楼的众人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东边的房檐。
一个斜卧于屋顶白色身影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口中微醉地吟唱着一首《醉蓬莱》。
“游遥夜澹冶,星辰织钿,霓裳潋滟。
缦乘布辇,坐花间琼筵。
紫霄流霞,丹禁仙露,飞泛羽觞间。
烟波潺荡,曲生流泻,凝弹绿绮。
琼楼绕云,画阁倚春。山亭毓秀,水榭潜雁。
莫愁心事,明昧还佳期。
雪柳淡薰,翠竹清馨,碧海云天袭。
香尘轻洒,酒量微醺,醉卧冰簟。”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临桉。
轩辕宇疑惑这位业闵皇帝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今日不是要比试吗,为何要将离人泪喝完。
“业闵皇帝,你为何要偷酒?”
江临桉笑道,“我昨夜映日阁上睡得正香,但你们安排的东安巷的房子是在太嘈杂,把我给吵醒了,我醒来后走到别燕楼,闻道这酒香,不喝不知道,你们这里竟然有如此醇香的美酒。”
众人听到江临桉所吟之诗都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长发与白衣随风四处飘摇,那放浪形骸的性情与出口成章的文采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不过也有人瞠目唏嘘,“业闵的九五之尊,为何要来大凉装疯卖傻?”
“临风楚楚的大好青年竟然喜欢偷酒,真是扼腕叹息!”
乌娇娇也跟着向外看去,“原来是他,肯定是装的。”
少女比谁都了解江临桉的性子,表面放浪形骸,其实心思缜密、
楚王妃一双杏眼看着着东方说道,“这江临桉,真是有些才气。”
楚王却说,“他那首词做的简直是狗屁不通。”
楚王妃很是鄙夷身边的男子,成事不足偏偏谁都看不起。
这时轩辕宇的从看着江临桉那狂放的样子可是急了,手中的抹布快被他攥成了麻绳。
他对着江临桉喊道,“业闵皇帝,你可知道一坛离人泪的酿造要经历三年的时间,可是就被你一下子给喝光了。”
江临桉睥睨着仆从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的离人泪太好喝,而且朕不是大凉的贵客吗?”
老皇帝笑道,“确实是贵客,业闵皇帝,你可以随意喝酒。”
仆从听见老皇帝的话之后,也无可奈何,再也不说。
轩辕宇纵身上了房顶,走到江临桉的身边。
江临桉见状,瞻望天空,微微笑道道,“宁王殿下,你上来莫不是要抢我的酒喝。”
说完对着轩辕宇露出一口白牙,样子甚是惊人。
乌娇娇看着笑脸盈盈的江临桉,心里却无比担心轩辕宇会吃亏。
江临桉笑道,“宁王殿下,你今年是与离人泪无缘了!”
江临桉这时看了一眼轩辕宇腰间的长剑,说道,“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轩辕宇神色淡然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江临桉胸有成竹地说道,“因为你想喝离人泪,也想与乌娇娇长相厮守。”
包括老皇帝在内的众人皆是看着屋顶上的二人,纷纷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何种事情。
轩辕宇抱臂问道,“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