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外雕栏玉砌,画阁朱楼,只见一位蓝纱重重的少女在烂漫的琉璃繁缕之下奔跑。
浅淡的蓝色衣衫与蓝紫色花瓣幻影交叠,追逐缠绵。
乌娇娇乌发披散,沿着琉璃繁缕铺就的道路一直向前奔跑,眼看着就要离开影娥馆。
“娇娇,我说过你根本走不了。”
琉璃繁缕之下,有一白衣人剑走花飞,白影凌波。
“江临桉,你怎么会在此处?”乌娇娇不解地询问面前同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子。
江临桉默然一笑,潋滟的桃花眼竟比那繁华还要夺人眼球。
“因为这是我的梦境。”
……
“啊,不要,我不要进入你的梦境。”
乌娇娇头晕目眩,从睡梦之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再次回到方才梦中晦暗的房间。
“原来是在做梦。”
可是,当她碰触身边滑腻的肌肤时,终于清醒过来。
“江临桉……”
乌娇娇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
江临桉如梦中一般,乌发披散,浑身赤、裸地躺在床榻之上,也就是她的身边。
不同的是,他的胸前缠绕纱布,隐隐约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一个画面在乌娇娇的脑海之中闪回。
江临桉将乌娇娇的冰凉的小手放在他滚热的胸前,极具侵略性地询问道,“你不是要我的血吗,快来拿呀?”
她记得自己的手中持着江临桉吹毛断发的折扇。
乌娇娇被江临桉愤怒又背上的样子所威吓。
她梨花带雨哭诉,“江临桉,你不要这样。”
“你方才不是要趁着我睡着,替你那新欢取血救命吗?来啦,我给你取。”
就在乌娇娇错愕之际,江临桉却一改方才的横征暴敛的气势,将乌娇娇揽入话中。
他的脸颊温柔地贴在乌娇娇细腻的肌理之上,眷恋地说道,“娇娇,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江临桉对她从来都是霸道的,那里会有这般温存的时刻。
“你怎么了,江临桉?”乌娇娇一边想要挣脱江临桉的禁锢,一边也在疑惑他的反常。
“朕中毒了。”江临桉趁着片刻清醒,告诉乌娇娇事实。
中毒?
江临桉告诉乌娇娇,“是楚王妃的霁玉春蘅,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大宛的娘儿们打着什么样子的心思。”
霁玉春蘅。
乌娇娇听小老头说过,是一种烈性的催情之药。
若是不及时解毒,会七窍流血,全身爆裂而亡。
她记得被楚王妃塞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楚王妃对她说的话。
“宁王妃,这是霁玉春蘅,一种烈性春药,你只要吃下去就可以和业忞的陛下再续前缘。”
乌娇娇当时不解地询问他,“我为何要与江临桉再续前缘?”
“那你现在……”乌娇娇出于好心询问江临桉的状况。
江临桉在乌娇娇蝤蛴边缘来回摩挲,“朕没事,就是很想你。”
“你没事就好。”
话音刚落,谁知乌娇娇却……
乌娇娇娇媄无双,手持蓝色宝石镶嵌的匕首,趁着江临桉无防备的时刻,将匕首送入江临桉温暖的胸膛。
江临桉不顾疼痛,亲吻乌娇娇的嘴角,欣慰笑道,“娇娇,你终于会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