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娇娇因为疼痛,半梦半醒,见那安车白色帷幔在风中飘来荡。
轩辕宇的仆从走到车下,对乌娇娇道:“夫人所言极是,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男女不同车。
我们贵人说,可以将轺车借给夫人。”
婢女本想拒绝,但是连衣拉着她的袖子说:“夫人就可怜可怜乌娇娇吧,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婢女想起乌娇娇方才在车上救他们的样子,也就退了一步,不情不愿道:“多谢殿下相助。”
仆从将车上的东西腾挪,正在想怎么将乌娇娇抬上马车,婢女一干人大眼瞪小眼,车夫如今伤了手臂,无法抱动乌娇娇。
婢女与仆从上前去,将她抬起,谁知抬到一半,将人摔倒在地。
惹得乌娇娇大喊一声。
轩辕宇看不过去,长腿从车上一步跨到乌娇娇身前。
抱着一手放在放在乌娇娇的肩膀,一手放在腘窝处,将人抱了起来。
“娇娇,你没事吧。”
乌娇娇赌气地笑道,“宁王殿下不是说,有我无卿吗?”
轩辕宇无语凝噎,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乌娇娇解释。
仆从与婢女则战战兢兢,老板安排的任务,他们没有完成。
乌娇娇在轩辕宇的怀中闻见令人心安的香味,再也没了方才的锋铓,耳朵下意识蹭蹭他的怀抱。
轩辕宇将脚步听了下来,看见怀中之人有些可怜,本想发作的脾气破天荒地忍了下来。
乌娇娇到了车上之后又闻见那香味,瞬间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轩辕宇将她的头摆放在侧,连头也不回的下车。
他们走了许久才到那里水畔,但是他们需要渡河。
渡河的桥已经被人流堵得无法通行,所以只得坐船。
“今日为何这么多的人?”仆从和婢女很久没有出门,不知道发生何事。
轩辕宇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是陛下与业闵皇帝,准备许久的芍药花宴,所以人要多一些。”
乌娇娇心想,“原来宴会重新开始,可是……轩辕宇好像不准备将人带走。”
轩辕宇见乌娇娇醒来,问了一句,“你自己可以走吗?”
乌娇娇不想在轩辕宇的怀中多待一刻,她并无大碍,推开轩辕宇起。
“我没事。”
轩辕宇见乌娇娇如此抗拒自己,事先准备的话语全部抛诸脑后,将乌娇娇放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到河畔旁边。
雨势渐微,乌娇娇下车后戴上帷帽,层层叠叠的粉纱从斗笠边缘一直延伸到脚踝。
她湘妃色裙摆已经溅起些许多污泥,但是仍旧不减周身天然雕饰的仙气。
乌娇娇虽然玲珑娇小,但在人群中很打眼,以至于被不远处准备渡河的人盯上。
那人问身旁仆从:“那女郎是谁家的。”
乌娇娇装扮很神秘,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这次的芍药花宴,不止是斗舞,还要为楚王重新选妃。
“听说老皇帝将原本的楚王妃封为贵妃啦。”
“为老不尊?”
乌娇娇听见他们的八怪,心中嘀咕,“老皇帝是因为愧疚,所以才给楚王重新选妃吗?可是楚王是个天阉,谁嫁给他都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