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很快就搜索完毕,白云山照着原先上二楼的记忆,来到了那个楼梯。
果不其然,原本被高山一実看见但又消失的血脚印再次出现在了楼梯上,但此时,她却似乎看不见了。
脚印从上向下行走,从脚印的角度能够知道是在下楼的动作,一共两段,每层阶梯都有一个脚印,就这样一直蔓延到白云山面前。
“脚印的大小目测差不多在四十一码,看上去应该是一位身高一米七以上男性的脚印。”白云山盯着那脚印思索,眼睛又不由自主眯了起来:“前面几个鬼魂的必死flag差不多都与眼睛有关,也即不能对视不能看到,或者反应够快能够避开,那么这血脚印该怎么办呢?踩上去之后将鞋子脱掉?还是说不踩,完全避开上楼?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总不可能让我倒立上楼吧?”
白云山想了会,正准备先动手试试看倒立上楼的方式,却猛然发现一个问题。
“不对!为什么前面都还能看到鬼,但这里却只出现血脚印而已,却没有出现其他任何灵异情况呢?难道是在误导我,让我的注意力全放在脚印上?”
“可是这是书里的提示,如果这个血脚印就是必死flag,踩上去就挂的那种,不管的话不就等于送死?”
而就在这时,白云山猛然感到皮肤一寒,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因为就在两段楼梯的上方空隙处,一张阴森脸庞正冷冷的注视着他!
白云山眉头一皱,他不敢直接看过去,以前几次的经验来看,这几乎等于必死。于是与教室里面一样,用视线边缘模糊的观察,只可惜这次距离较远,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只能知道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在这种空间位置下,从下往上看上面的脸那个人的必然是倒过来的,而白云山观察出的结果那张脸却是正的,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那个人的头在身体上转了一百八十度,所以才能达到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二,那个人除了头,没有身体。
不过貌似这两种可能是哪一个都无所谓了,因为答案里他都已经不可能是人。
“白云桑...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还不上去,发生什么事了吗?”短暂的沉默后,白云山身后的高山一実忍不住发问道:“难道说白云桑也看到了脚印?”
“何止脚印啊,我看到的东西可比你厉害多了!”白云山随口瞎扯敷衍道:“那家伙就在上面,我给你形容一下,正所谓:碓嘴初长三尺零,獠牙觜出赛银钉。一双圆眼光如电,两耳扇风唿唿声。脑后鬃长排铁箭,浑身皮糙癞还青。手中使件蹊跷物,九齿钉钯个个惊。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手执钉耙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半轮。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这货一口气仿佛相声贯口般把西游记里的原文全背了一遍,脸不红气不喘,唬得高山一実一愣一愣的。
“桥豆麻袋。”高山一実想了想,弱弱的道:“等等,这个外貌,这不就是猪八戒吗?对吧?除了猪八戒,没有哪位符合您的形容了吧?”
“嗯?了不起啊高山,这你都能听出来我说的是谁?”白云山眉毛一挑,顺势吐了个槽。
接着,白云山继续道:“当然,你也别在意这些细节,某位金牌大司马曾经说过,你以为他是头猪,所以他是头猪,这是个哲学。”
就在那边的高山还在思考这句话里的哲学意味时,白云山则在另一边沉思了起来。
“这么看这里的鬼一个比一个厉害啊,一开始只需要不看眼睛就行了,然后除了不看眼睛还要记得不回应,接下来这个就更麻烦了,除了血脚印之外还在上面盯着我,难度一个比一个大啊...嗯?等等,难度?”
白云山似乎忽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难度越来越大了?如果我是这里的鬼,肯定第一时间就把那个在我面前晃的家伙直接杀了,肯定不会闲的没事跟他玩RPG闯关游戏才是,所以难度越来越大了应该不对,每一只出现的鬼都同样的危险才对。”
“而如果同样危险,那么是什么导致我出现了这种难度变大的错觉呢?”
白云山稍一思索,便发现了关键点。
月亮!
是的,在第一次碰见鬼的教室的时候,月光在鬼出现之后突然变得十分明亮,因此那个鬼的限制也十分的大,以至于白云山只要不去看他的眼睛就算直接把窗户拉开都没事,鬼反而摔了进来。而后走廊碰到的鬼脸,也是月光明亮的情况下不去应答甚至不去看就没事,哪怕白云山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也没有出现意外,可见月光的影响。